李鍪没有再多说什么,留下这么一句就从荣盛赌坊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他看到了那些之前还是肮脏并且充满恶臭的笼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赶紧起来,一旁还放了很多茅草和被褥,虽然都很陈旧,但是总比没有的要好一些。
另一个方向,一桶桶的热水再不停的往某个房间运输着,李鍪看着这一副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十分欣慰的笑了,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赌坊里面,呼吸的也没有那么不顺畅。
李鍪大步离开了荣盛赌坊,这次没有人在对他行注目礼了,毕竟如果每次他来荣盛赌坊都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的话,那他真的要怀疑怀疑这个荣盛赌坊和他八字不合了。
李鍪回到了忠义酒肆,一进门就看到了和荣盛赌坊一般的忙碌景象,韩幸在给整个忠义酒肆重新布置,王成之前拿来了那么多东西都在后面堆积着,陈老之前也只是简单收拾出来一间李鍪住的屋子,其他的还凌乱着,现在人这么多了,自然不能再对它们不管不顾。
韩幸在将这些有用的没用的分文别类的归置放好,陈老和胡义在打扫着那满屋子的灰尘,就连刘韬都在帮忙搬着各种东西,就连李鍪回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李鍪感觉就这些就很好,他的到来不但能够让充满了肮脏罪恶的荣盛赌坊开始行善事,还能让死气沉沉的忠义酒肆重新焕发出活力,这让李鍪对自己充满了崇敬,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
“公子回来了?”最后还是陈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先发现了李鍪的到来,“公子的事情办的可稳妥了么?”
“还好吧!”李鍪笑着点了点头,“陈老来了正好,有件事还要拜托你。”
“公子请说!”陈老躬身聆听,“无论何事定为公子办好”
“陈老不必如此紧张,就是需要劳烦陈老找一些脸生的人来,然后最好是会说辽东口音”
“老头子冒味问一句,不知道公子找这些人是为了何事,某也方便找合适的人手。”
“荣盛赌坊之前有一批女子被他们的父母丈夫典当了,某想托人将他们买下来,”李鍪淡淡的说道,好像这种涉及巨款的事情不过平常而已,“脸一定要生,莫要让他们看出来,同时这件事也一定要传出去,也一定要让燕云马贼那批家伙的人知道。”
“您这是要一石二鸟啊,”陈老脑子里微微一转便笑了出来,“公子放心,这件事小的现在就能去办了,但是脸生的就不能在这附近呆过,所以来这里的时间需要一天,同样,钱方面也需要.....”
李鍪看着欲言又止的陈老,脸上不由的笑了出来,“放心陈老,货款那里某有办法解决,这点规矩某还是懂得,哈哈。”
陈老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公子说的是,其实咱们忠义酒肆还是有些钱粮的,应付这件....”
“难道燕云马贼的覆灭还抵不了那几个女人的货款么?”李鍪突然笑道,然后对着刚刚跑出来的刘韬喊道,“韬叔,若是让你我二人藏身在车队之中,突袭那燕云马贼,不知可有几成把握?”
刘韬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之前也听闻过这燕云马贼的名号,他们那两个头领虽当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狡诈异常之辈,若是仅仅有咱们二人,某家只有三成把我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若只是将他们击败的话,某有九成!”
李鍪仔细的算计了一番,便继续说到,“若是加上阿复他们呢。”
“若是你们已经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的话,那也不会多于五成!毕竟严颜老贼也不是善与之辈。”刘韬对此依旧泼了一盆冷水,摇头笑道,“不过这些都是我这个老家伙自己琢磨的,你们脑子好用,肯定有在赌桌前,双手不停的互相揉搓迟迟不敢下注,虽然他也曾经是一个流寇,但是就他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流寇,每天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这种赌坊还有那些胡同口子的女人,都是他流着口水羡慕但是不敢去的地方。
“小爷,您喝什么酒?”就在陈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小厮突然抱着两个小酒坛子就凑了过来,“这是成哥吩咐的,让我们给您伺候好了,一坛子辽东烈酒,一坛子黄梅酒,您要哪一坛?”
陈康看见这个小伙计和他手里的两坛子酒,第一次感觉这个赌坊还是有不错的地方,至少他们的办事儿方法很让自己喜欢。
然后陈康随手拿起来一坛酒水,直接拍开了泥封就喝了一大口,“恩,这酒真不错,柔的很,味道还不错!”
“小爷您眼睛真毒,这坛子是我们荣盛赌坊珍藏的好酒,味道柔和但是回味悠长。”那伙计赶紧一顿马屁奉上,“小的就是专门伺候您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客气。”
陈康一个穷苦出身的家伙,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这小伙计一顿马屁拍下去顿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再次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酒下肚,一时之间竟是豪气顿生,随手将一吊钱扔到了桌子上,也不看自己买的是大还是小,就这么喝起酒来。
那掷骰子的伙计早就得到了后面的命令,一见陈康下注就立刻摇晃了两下骰钟,然后等到他打开骰钟的时候,陈康果然赢了,那一旁伺候的小厮立刻就赶紧的将陈康赢得钱拿到了陈康的面前,一脸的讨好。 若是李鍪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十分的熟悉,这个套路和当初给自己下套的套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