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云南、广西土司奉诏援川,路上发生哗变,或与明军起了冲突,大打出手,然后双方各自为战,被叛军所破。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
平叛后,众参战土司即开始向朝廷索要平叛之功,土地、人丁,牛马,各都是狮子大开口,极难处理。
土司闹起来,无论参与叛乱还是参与平叛,他们之间,都有共同的利益。
正是这些利益,让土司之间互通声息,奢崇明这边一乱,川、黔、贵几省一时间,几乎全遇战事。
只不过,这次平叛的主要战场,是在四川、贵州。
是时,贵州、四川方面数次传书其余各省,请求派兵增援,也有如前任四川巡抚李枟那样,贷款置办军械守城的。
然而其余各省亦都有不同程度的土司派叛乱,自顾不暇,哪有空余兵力援救?
云南巡抚闵洪学就曾给李枟回信。
信中都是挖苦之言,说你李枟也为我考虑下,云南也乱了,还要派兵去四川,你是想要了我老命不成。
简言之,这场大胜的背后,是西南各省朝廷军事力量的锐减,还有土司之间的混乱、无序。
自万历以来,西南各省官兵纪律松懈,几乎不堪一战。
土兵相对来说,虽然装备不足,却较为骁勇,万历三大征时,开了大规模征召土兵参战的先河。
每逢战后,又要大规模对土司进行封赏,参战土司进一步扩充了军备,吸收了不少降。
因此势力大涨,埋下了土司乱西南的隐患。
奢崇明、安邦彦,就是参与播州之役后得到万历皇帝封赏,逐步形成在四川、贵州的割据之势。
这次战后,朱由校在贵阳待了一阵子,以武力刻意打压土司,没有例行封赏。
这让一众参战土司不满,却也抑制了他们的势力增长。
可好景不长,很快就有官员报告,称此次平叛,阿迷州土知州普名声、安南长官司沙源等效力颇多,积极平叛,击败了许多反叛土司。
两人收编了众多反叛土司的溃兵,加之平叛履立功勋,威望和军力都开始不可避免地增长。
当然,现在两人还没有任何造反的想法,毕竟奢崇明、安邦彦就死在眼前。
朝廷大军迅速解决波及数省的战事,甚至引得皇帝亲征,足以说明对黔事的重视,不亚于辽事。
勇卫营新军的战斗力,亦让他们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