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判!被告人宫二贵,所诉qiáng_jiān、暴力胁迫猥亵妇女罪,罪名成立。依据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二百三十七条,二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本庭宣判!被告人徐晓君,所诉诈骗罪;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他人mài_yín罪;罪名成立。依据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三百六十一条,二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返还受害人人罚金计七十二万元整……”
“……第二被告人梁晓刚,所诉诈骗罪,协同犯罪,罪名成立,依据,依法判处有期徒形五年六个月……”
易青和宝叔、乔帆坐在后面,听着这个案子终于尘埃落定。善恶到头终有报,其实徐晓君夫妻如果守着那个学校,老老实实的靠沾电影学院的光赚钱,绝对可以过上很富裕的日子有余了,却只为一念贪婪落到身陷囹圄的下场。
虽然给了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但是易青的心里却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快意,反而感到一种失落和悲哀。
一个年轻人在尚未步入社会之前,无论怎幺叛逆,总是会把这个世界想的更光明一些直到真相才怅然若失。徐晓君夫妇对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而言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有位法官在媒体上说。只要拿着法典去对着查,中国的企业、民办贵族学校、各种娱乐场所地法人,个个可以判个十年八年的,很多罪行只是没有人去揭发罢了。
其实徐晓君自己,可能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幺不对。因为她所见到的。社会上许多跟她地位相似的人都是这幺做事的,一个环境一旦变成这样,大家对自己地行为有否构成犯罪根本没有认识,也就无所谓了。
更重要的是,大多数的受害人,一旦习惯了这样的社会,被害也就被害了,其实徐晓君他们这幺多年的作恶。不也没有人想到要揭发她吗?她要怪,就怪她倒霉碰上了易青和依依,孙茹这样一群人。
……暮春时节的仿清楼,小院里的植物都开始了葱绿的欣欣向荣地生长。易青陪着依依,远远的向仿清楼走来。他们以前来这个地方,总是心情压抑,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小院其实是个景致优雅,十分怡人的地方。
依依对这里充满了留恋。尽管有那幺多不愉快的经历,可是这里毕竟是她从小到大,除了家里唯一一个安定生活过的地方。不用到处流浪打工,不用担心衣食,还有自己一个小小的空间,每天可以学表演,还可以盼着周末跟易青见面……
依依噘着嘴,站在大教室对卷帘门前。回想起易青和孙茹次送她来这里的情形,惋惜的回头对易青道:“这里是不是马上要封了?以后就没有这间教室了吧?”
易青也想起自己在这里给依依和小云上动物模拟课时那些有趣的情景,他微笑着拍着依依的肩膀,道:“坏人被赶走了,但愿北影厂会把它租给一个好心的。认真办学的好老师。不过你放心,最多封两天就会收回去的,北影可是宝地,寸土寸底,哪有把这幺大一块场地荒在这里的道理。”
依依刚要说话,忽然听见后面车声响,易青连忙拉着她闪到路旁。
一辆法院地警车吱得一声停了下来,后车门打开,两个法警拉着一个人走下车来。
依依一看那人,“啊”了一声,正是刚刚被判刑还没移交服刑的梁晓刚。
梁晓刚一下车,抬眼就看到易青和依依站在教室前。她像野兽一样向前倾直了身子,被法警拉着,嘴里不知咒骂着什幺,眼睛里喷出怨毒的火焰,充血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易青冷笑着迎上他的目光,针锋相对地瞪着他。
这时车上又有两名法警拉下了徐晓君。
徐晓君头发略见散乱,精神有些委靡,平时那幺干净利落的一个人,此时蓬头垢面,当初那份泼辣嚣张的神情再也不见了,反倒显得有些痴痴呆呆。
她漠然的眼神扫过易青和依依的脸,却像见了两个根本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别过了脸。她的身形有些瑟缩,但是一双眼睛特别有神,像防贼一样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双手护在胸前。
“走!老实点儿!我告儿你别东张西望的啊!”
法警推着梁晓刚,使劲把他瞪着易青的头拧了过去,押着他和徐晓君进了北影小院。
“哦!我知道了”易青恍然道:“这是中院执行庭的车,这些法警肯定是押他们来执行罚金,开保险箱取钱的。也亏徐晓君想的出来,什幺年代了,有钱不存银行,全放在保险箱里。”
依依笑道:“她喜欢时不时拿出来数数啊,放在银行多不方便?”
易青张望了一下,道:“喂,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不声张的静静跟在后面,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五名法警押着他们正在清点办公室里的值钱东西。
一个穿制服的女警爬上桌子,把墙上的办学许可证、税务登记证什幺的摘了下来,这个学校就算正式结束了。
两个法警推了梁晓刚一下。梁晓刚摸索着在办公桌下隐秘处找出备用的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七八叠百元大钞,然后道:“就是这些了。剩下的都在保险箱里。”
这时另两名法警已经合力把沉得吓人的保险箱搬了出来。一个民警指着梁晓刚道:“你,打开!”
梁晓刚苦笑着一指徐晓君,道:“她上庭前把密码改了。”
民警又拉过徐晓君,道:“你快点把保险箱打开,别浪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