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梦瑶会给王素蓉说哪些话呢，那颗本就妒忌不已的心此刻什么恶毒的形容词都往上加，说的好像曲可可是什么恶毒巫婆转世，一颗烂透了的心流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王素蓉本来是半疑半信的心，亏得顾直说好话才给了好脸色，如今曲梦瑶这番话出来，将她原本的好心情彻底打落谷底，心情糟糕透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用这种方法骗我们家顾直，”她感激地握住曲梦瑶的手，天可怜见似的，“梦瑶对吧，留个联系方式，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你和你妈也太可怜了。”
曲梦瑶重重点头，把手机递给她，一边还不忘说着：“是啊。”
白笙假惺惺地给她扯了两张棉柔巾让她擦擦脸，曲梦瑶真的很配合地滴了两滴眼泪，怎么看怎么委屈。
“其实我妈跟我爸好久之前都认识了，其他人不知道，加上曲可可会说，才把我妈说成小三，我妈为了这个家一直隐忍这么多年。这次曲可可为了想彻底封住我妈的嘴，收购公司就算了，还让她做着做那，我就是看不下去，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万一你们之后也被骗了怎么办，所以才忍不住告诉你。”
王素蓉快速存好了自己电话，一脸庆幸地说：“幸好你告诉我了，我一定会阻止她再这样迫害你们母子！”
“……”
白笙见时机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拍拍曲梦瑶手臂，示意她适可而止。
王素蓉离开的时候她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等她真的走远了，她才抱怨道：“你刚刚怎么不让我统统说完啊，我就不信现在这样儿她还不讨厌曲可可。”
白笙老练的笑了笑，“所以说你蠢，玩不过曲可可，一切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好吗？给王姨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有时候她想出来的比你直接说出来的还要夸张。”
曲梦瑶当时恍然大悟，又说了好几句巴结白笙的话，白笙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其实曲可可大概也能猜到白笙的作风，自从王素蓉那天回来后的脸色就不太对，看她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好像她是什么绝世大骗子。
不过有顾直在，她也不好当面说些什么。
在搜集到证据这段期间，她表现的比谁都沉稳。虽然王素蓉又开始找她的茬，不过她有意避免她似的不和她见面。
直到宋清风终于给了她有用消息。
曲可可先是给顾直打了电话，说有一个项目完成了，请他喝庆功酒去。
顾直当然喜不自胜，关于他妈那边，曲可可有所指：“把王姨叫上一起吧，最近顾叔那边出差谈合作，她应该挺闲的，至于叫不叫的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啊。”
她说话听起来幽默诙谐，甚至还有点搞笑，不知道的会以为她心情还算不错。
顾直也就真的叫上了王素蓉，王素蓉不可能连儿子的面子都不给。
只是这一来二去的，时间越来越逼近婚期，她竟然还在给曲可可使脸色，不由得让顾直心里一惊，“妈你这又是怎么了？”
王素蓉从鼻子里哼气，不理会他。
曲可可邀请王素蓉吃饭可是有备而来，前期受点白眼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选择的地点和位置不能出错。
“妈对不起我来晚了。”曲可可并非真的来晚，而是先提前视察了一下周围，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王素蓉见了顾直还有所收敛，见了曲可可，她高高在上惯了，才不会给她什么面子，“既然是约人就早点，以前也是这么不守信用吗？听说你还颠三倒四要把你后妈一家赶尽杀绝，今天请我吃的这顿饭是不是鸿门宴啊？”
曲可可说来也是冤枉，坐在顾直身旁，“妈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信，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你亲自看见。”
“你什么意思？”王素蓉直觉出她话里有话。
“没什么意思，就是也许你听见的是别人加过料的。”
曲可可当然不是省油的灯，恰好饭菜上来，曲可可为了等消息，目前先装作沉默吃饭。
王素蓉张了张口，对上顾直的眼神后，整个人像是被堵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似的，闷得慌。
突然一阵玻璃声响，在整个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那是信号，曲可可今天特意没选包厢，为的就是这一幕。几人听见响声，不可避免地往那个方向望过去，除了手忙脚乱的人群，他们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对面楼。
那是一栋双子楼建设，由玻璃桥连接而成，两座大楼隔得并不远，几乎毗邻而坐。
看的久了，她指着一个方向惊呼：“诶那个人好眼熟啊，”她说话间还不忘扯了扯顾直的手臂，“你说那个人像不像顾叔？”
顾直觉得诧异，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
他到底最熟悉自己亲爸，多看两眼后很快就确认下来，“奇怪，我爸怎么会在那里，对面的那个女的好像也有点眼熟。”
“我知道，是方文倩。”曲可可探长脖子说。
顾直不明所以地看向王素蓉：“妈你不是说爸最近谈生意吗？他能和方文倩谈什么生意？方文倩现在在可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和可可谈不好吗？”
曲可可解释：“是公司最近有个洽谈，我让方文倩去的，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方文倩和顾元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但凡他们低调点，给包厢拉上窗帘，也不至于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