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葱岭守捉军户刚过惯富庶的生活,突然间断了两桩生活来源,他们怎么能接受?不行,不行!我这一上任他们立刻就会刻薄地骂我,我还是不干了,留在这里管仓库。”
康居女从中央的木台上跳下来,在酒肆的过道中旋转飞舞起来,掀起了一阵阵香风从李嗣业的身旁掠过。
他回过头来报以一笑,俯身继续说道:“葱岭守捉我就交到你手里了,一定要把这个摊子给我守好,你若能继续积累财富,他日李嗣业定有厚报。”
李嗣业说的这个厚报,于构当然明白是什么,他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并不敢有在馆驿门外等候,等到李嗣业一行人牵马出来,他才上前见礼。
李嗣业低头去看,见他脸上神色如常,与前日醉态时的卑微判若两人。他不禁好奇地问:“于构,前天在酒肆里,我与你说的那些话,发生的那些事儿,还记不记得了?”
于构手扶额头懵懂地说道:“恍惚还记得一些,就是刚开始你与我说的那些话,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好,你这位新任守捉使,就当先开路出行,我们从之。”
“哪里,阿郎,你才是我们这里的最尊贵者,请你先行。”
“阿郎?”
于构脸上稍显羞赧,随之开口坦然说道:“虽然是酒醉之后说出的话,但做人当需信守诺言,岂能借酒醉而矢口否认。”
李嗣业这下就放心多了,原来他这决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