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啪地猛拍胡床扶手,怒火使得她连连摇头痛斥道:“这个叫什么夫蒙的,也忒不知好歹了!竟要与我们李家做对!”
赵汝对这女人的狐假虎威暗自鄙夷,她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姑臧李家的主人了吧?
管事李味道拽着胡须从旁嘀咕道:“堂堂一镇节度使,怎么会为区区一个小卒保命?要不然我以家中主人的名义,给这夫蒙灵察去信一封,想必他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赵汝参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自我感觉也忒良好,人可是堂堂的河西节度使,凉州都督兼任凉州刺史,御史中丞,正儿八经的正三品职官,外出竖六纛,入朝则任相,你区区一封书信就能指挥得动?以为是我们这些六七品的小官,需要攀附李氏姑臧房来抬高身份?
“管事,万万不可,河西节度使大权在握,地位超然,贸然去信只会让这位夫蒙中丞反感,反是不美。”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若真想对其施加压力,只有请你家主人出马才行,姑臧长房主人亲自上门,想那夫蒙灵察必然郑重对待,在馆舍屋檐下,说话的语调仿佛是施舍:“哪位是李将军啊,我家道长邀请你明日清晨到观中做客。”
李嗣业懵懂地问道:“是哪家道观?哪位道长?”
“当然是李家故宅雷台观,能受姑臧李府邀请,过往谁能有这样的鸿运?你现在就算是立即嗝屁都值得了。”
站在一旁的燕小四怒道:“谁家养的狗这么没规矩!”
这仆人面带畏惧倒退了两步,才鼻孔一哼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