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又称为荆州府。
“这就是连城诀的世界吗?江湖漆黑如墨,无人不可杀。”
一个青年在热闹的街上行走着,打量着城内的风土人情。
这青年一身白衣,相貌清秀,嘴角含笑,予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腰间携着一把长刀,刀鞘乌黑,带着股沉重感,显然并非装饰品。
这人自然是夏云墨。
夏云墨找了城内最热闹的一座酒楼,要了酒菜吃喝,只随意听了一会,便知晓荆州府内最引人注目的事情,便是号称“五云手”万震山五十岁寿辰,宴请八方宾客。
“万震山五十寿宴,嘿嘿,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探听到这个消息后,夏云墨继续吃菜喝酒,吃饱喝足后,结账离去。
万家大宅朱墙高门,挂灯结彩,气派非凡。鼓手吹起迎宾乐曲,恭迎宾客光临。
万震山乃是昔日江南武林名宿“铁骨墨萼”梅念笙的大徒弟,武功并不算高明,但结交甚广,又舍得钱财,黑白两道上都有不少朋友,因此这番庆贺的人实在不少,热闹得很。
万震山身形魁梧,正坐在大堂中,与江湖上成名的豪客攀谈。而他的麾下的八个弟子,也在接待客人。
时不时的响起贺礼之声,某位大侠送来黄金百两,某位豪客送来宝刀一把,也为万震山添了许多面子。
人声鼎沸中,突听数声短促的惨叫声响起。
砰砰砰砰!
随后,四道身影像是仿佛是被汹涌的巨力轰中,自府门外倒飞三四丈,轰然砸在前厅中。个个口吐鲜血,观其服饰,正是万府内负责收贺礼小厮。
“怎么回事?”
“是什么人敢在万府前闹事?。”
大厅中一阵哗然,直到这时,任有许多人没有回过神来。
砰!
大门被撞开,两口棺椁飞了进来,重重的轰落在地。
这口棺椁是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打造,外表虽然看起来粗糙了些,但却也绝对是禁得起时间的考验,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是买不下来的。
只是先打伤四个仆从,又送来两口棺材,这无论如何也是来者不善。
“万震山,我来给你拜寿。这两口礼物可合心意?你和你儿子一人一口,岂不正好。”夏云墨面带笑意,缓缓走入府门,轻轻拊掌笑道。
众人倒是一愣,谁也想不到,敢来万老爷子寿宴闹事的人,竟只是一个少年,还是如此年轻。
锵啷数声响起,万震山还没有开口,他手下的八位弟子不用任何人吩咐,抽剑迎了上去。
“何方小贼,竟敢来搅乱我父亲寿宴,不想活了吗?”说话的这人相貌俊秀,只是带着几分戾色,正是万震山的独子万圭,万门八大弟子排名第三。
二弟子周圻向破空大骂:“草你奶奶个熊,你是什么东西?今天是万老爷好日子,却来搅局,不揍你个好的,你个王八羔子,也不知道五云手万家的厉害。”
其余几个弟子也是骂骂咧咧,口中一片污言秽语。
这些弟子也是些下三流的货色,若是遇到强敌,保证跑的比谁都快。但见夏云墨只是一个人,还很年轻,顿时气势便足了起来。
甚至,他们心中还生起兴奋之情,想要在其他宾客面前卖弄身手,大出风头。
夏云墨似笑非笑的环视八个弟子一圈,将这八个弟子看的毛骨悚然,才缓缓笑道:“我对死人一向很仁慈,只是若这就是你们的临终遗言,未免也太没有水准。”
“他妈的,找死。”
“宰了这家伙。”
八个弟子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八人便纷纷出剑,剑光闪烁不定,或斩或刺,施展浑身解数,将夏云墨团团围在其中,携裹劲风,呼啸杀去。
夏云墨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拔出斩秋刀,只是等八把长剑攻来时,他运起太阴真气,衣袖飘然,宛如青天白云,与长剑轻轻碰触。
这八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朝着其他方向攻出,我刺向你,你劈向他,他砍向我……
两三个呼吸间,这八个人竟死伤一片。只有万圭还站在原地,浑身冷汗直冒,精神恍惚,好似经历了一场噩梦。
夏云墨一拂袖,将一口较小的棺木推开,满脸笑意道:“自己躺进去,再把棺材盖上,不要让我动手。”
“畜生,去死。”
万圭眼神闪烁,神志不清,咆哮一声,一剑刺出。他在濒临绝境之中,速度倒是不慢。
夏云墨身子一晃,躲过这剑,手臂展开,便捏住了万圭的喉咙。
“住手!”万震山轰然起身,目眦尽裂。
夏云墨手指发劲,便听到“咔嚓”一声,万圭脑袋一歪,便死的不能再死了。手指松开,万圭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你看,你要是自己躺进去,好歹还有一口棺材,现在我可没有心情把你抬进去。”夏云墨耸了耸肩道。
四周一片寂静,不管是所谓的大侠豪客,还是乡绅富豪,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无人敢站出来主持“正义”,惩奸除恶。
夏云墨在乌云寨的一个月中已臻至后天四层,再加上杨泰来的指导,武功已然更上几层楼。
其一手太阴真气借力打力,圆融贯通,在场的武林中人看来,更是神乎其技。
“现在,该你了!”夏云墨倏然望向万震山。
尽管相隔数丈之远,万震山依旧感到一股森森杀意扑面而来,周身汗毛被激的高高立起。
万震山见儿子和徒弟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