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心的女人表面温温柔柔骨子里坏透了,邓大强被抓走,那种爱而不得的仇怨,她心里得意还说的过去,她自家男人也在里面啊!尽是一点都不担心,还幸灾乐祸。
在家里说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说她的命咋就这么苦,一辈子没遇到个好人,以后可咋个办哦!这一大家子的都要靠着她了,可怎么活得下去!顺便把邓大强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说来说去一切的苦难都是因为龙水村,这个地界儿也没放过。
话面意思还能勉强听得过去,新嫁进来的媳妇有这种担心,陆二婶子也能理解,可这丫哭嚎的调调跟许翠花哭丧的样子一模一样。
陆二婶子脸黑得很,这女人在咒他儿子死呢!老人气愤的很,抽人大嘴巴子,给人来点儿臭烘烘的米田共不是只有柳红英会干,不讲理起来她也是各种翘楚。
陆霆拉住自家奶奶,好言相劝,小娃子童言童语,说现在更重要的是打听爸爸的情况,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其中这个别人咬的特别重。
祖孙两个有志一同。
那个外人说的就是李素梅,村子这边焦急万分,镇上那边也不成多让,不管是盲流还是流氓,该怎么判就要怎么判,邓青娃两个小的提到了野鸭子跟冬瓜,老包抓回来的人却没有这两个。
鹰嘴崖子村也没人。
拐卖妇女这件事情他们供认不讳,贩卖儿童这些人死不承认,政府工作组组成了解救小组下到村里来就那些被困的妇女。
怎么说呢?
这是个很让人揪心的过程,风华绝代的少女,已然变成了妇女,甚至是花甲之年,故乡已经离她们很远很远了。
工作组小张听到的最让她揪心的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的。
“家乡在哪里?那都是好久好久的事情了,好像上辈子一样,我还怎么回去?根本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再嫁人也嫁不掉,那个老东西我并不在意他什么,是死是活都是他的报应,我却舍不下我的儿女,女人生来就命苦,就跟杂草一样,哪里都能生存的,就不给政府添麻烦了。”
女人这辈子在意的都是儿女,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对她们来说能忍则忍,哪怕忍到死,只要儿女好了,她们便好了。
整个鹰嘴崖子的被拐卖妇女,只有那么七八个跳出来指证老狼他们,态度果决的要与这个地方的人决裂。
事情也很快落实下来,这其中蔡老四帮了不少忙,邓大强一行人判定为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了,当然的村,他这种行为领导们都不会赞同,村霸光荣的下岗了。
还好问题不大,来年就是选举大会,村长的职务就暂时有王志军兼职了。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妇人本名陆文革,是许翠花的女儿,这其中就要牵扯到被判刑了的大名鼎鼎的老狼。
陆文革是大义灭了亲,却戳了许翠花的肺管子,居然还要跟许大松离婚,老顽固哪能忍得了,天天又是闹又是跳,各种闹剧五花八门。
甚至是跑到了柳红英这里来闹事,理由说是邓家的害了她娘家兄弟,不活了之类的,还找了根麻绳挂到邓家门口准备上吊,被柳红英一顿大耳光子,外加抓脸扯头发之后,再来几桶子米田共给其添了些味道,才算完。
柳红英:……
她老人家还找不到地方撒气呢!要不是这个死老太婆,当初在她家里故意找事,自己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怪了孙女。
许山狼不是个好东西,许翠花也干净不了,要她说就该把这兄妹俩都抓到局子里,留着这个祸害在村里怪恶心人的。
陆文革一定要跟许大松离婚,理由是近亲结婚不利于下一代,这两人的结婚证是怎么扯的,又是一笔烂账。
许翠花不依不饶,放出狠话说陆文革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死都该是许家的,不准她再回娘家,回来就死给她。
陆文革态度很坚定,如果许翠花再拦着她,她就去镇上告她买卖人口,说当年自己不是嫁到鹰嘴崖子的而是卖进去的。
狡辩有用吗?
她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卖进去的,如果不是卖进去的为啥子这么多年不让她回娘家,几乎是软禁状态。
反正这么一闹腾,母女两个基本上是决裂了,甚至是上面的抓脸扯头发的地步,谁来拉都没有用,那陆文革不愧是许翠花的女儿,不要连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志军那和蔼可亲的好领导脸已经彻底被冷漠所代替,有这么一个村子的奇葩极品,他怕是要少活几十年,未老先衰妥妥的。
村长老小子那么积极的蹦达,是不是就是瞅准了时机,来个一劳永逸的甩锅,把这劳心费力的活儿甩给他。
王志军有一种上了大当的感觉,且感觉还挺强烈,甚至想去套陆国的麻袋。
再怎么不甘心,该解决的事情没解决,陆文阁这婚肯定是离定的,户籍问题,田地问题都得处理好,人还有个儿子呢!
陆文革所谓的儿子,就是许大牛,老狼没交代自己的同伙却死咬着许长河不放,虽然有伍天娇她们的证词,还是洗脱不了罪责。
他是鹰嘴崖子村的村长,村子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明知而不报,这就是有问题的,能让老狼绳之以法许长河已经很高兴了。
许长河无夜梦回时,无时无刻不忏悔着自己的罪过,本就有罪,就该服刑。
只是不放心儿子,想来想去只得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