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疯子趁张大懒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突然抱住张大懒的右腿,面露凶相恶狠狠地说道:“妈的今天老子也开开荤!吃臭肉!”说着张疯子大口咬住张大懒的右腿,张大懒怪叫一声,随即踢着右腿吼道:“你他妈是狗啊!快给爹松开!快松开,我日你个先人板板!!”
木无双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张疯子和张大懒,深吸一口气把甄法放到地上,慢步走到两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凌州九剑阁木无双,见过二位前辈!”说着木无双深深垂下头,可是两人似乎没注意木无双在干什么、说什么,依旧闹腾腾地扭打在一起g。
直到张大懒一脚把张疯子踹了个四脚朝天,张大懒才呸了张疯子一脸口水喝道:“跟你爹打?你他妈太老了!这天底下就没老子打不过的人……咳咳……”张疯子一骨碌坐在地上嚷道:“嘿你个懒抽筋的穷玩意儿,还没你打不过的人?你有种打死爷爷啊!看你这狗玩意吃不吃官司!”
甄法走到木无双身边,按住他肩膀摇摇头:“这俩老东西……行啦,哥你起来吧,想让他们正眼看你,要么你有钱,要么你有吃的孝敬他们……”木无双慢慢抬起头默念道:“这俩前辈都会武功,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护住周身大穴,一个只打不痛不痒的赘肉……这可不是想装就能装的啊,甄法小兄弟。”
想到这木无双无意中扫了一眼土地庙门口的对联,猛地身子一震挺直腰板:“这字?!和耗子写的好像啊!怎么回事?!”甄法见木无双呆呆地看着土地庙的对联出神,悄悄对他解释说道:“张大懒的字写得好,镇上有什么文案活,都找他干的——主要是便宜!”
张大懒也注意到木无双正盯着自己墨宝,挖着鼻子卖弄道:“喂,你想求字啊?告诉你,爹的字十文钱一个,少了不卖!”张疯子呸了一声叫骂道:“不是一碗饭二十个字吗?你还想坐地起价呀?滚吧你!”张大懒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个死老头子!成心坏爹的买卖是不是?看爹不打死你!!”
张疯子立刻满地打滚哀嚎道:“打人啦,打死人啦!张大懒打死爷了,呜呜呜……快去告官呀小甄子!”木无双把手里的纹银轻轻放到地上,张大懒和张疯子立刻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一大锭纹银,谁也不再说话。木无双抱拳问道:“这位张老前辈让甄法在城墙下面等在下……何故?”
张大懒和张疯子对视一眼,张疯子默不作声地拍拍屁股站起身子,只是刚走出两步就听张大懒厉声喝道:“站住!在往前走,爹就把你的狗腿打折喽!”张疯子满脸不服地哼了一声:“这银子是写着你的名字了?谁抢到算谁的!”木无双见两人依旧吵个不停,却也不着急,而是慢慢站起身子,抱起胳膊盯着两人。
张疯子和张大懒两人似乎都在不经意间瞥了木无双一眼,木无双嘴角立刻浮起一丝笑意,大大方方地走到土地庙前,伸手揭掉一张对联。张大懒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道:“喂,你得给钱!”甄法蹲在银子前瞅着张大懒撇撇嘴:“老师,你打不过我哥的……”
张大懒呸了一声搓了搓手掌:“胡说!天下就没爹打不过的人!”张疯子幸灾乐祸地怂恿道:“那你倒是打他啊!爷在这看着呢!不打你是我孙子!!”张大懒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挖了挖鼻孔:“打他……还不容易么!但是不行啊,爹手忒重,怕打死他吃官司哩。”
甄法捧起地上的银锭子看着木无双点点头:“哥,这钱你还是……”木无双把对联叠好放在怀里,然后对张疯子和张大懒做了一揖,大步走过甄法身边随口说道:“给你们留着买吃的吧!我很快还会回来的,二位前辈,告辞!”说完木无双一个跃身跳到屋顶上,瞬间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
木无双悄悄留到到城外的树林里,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进出城的人。日过中天,程英才赶着牛车慢慢悠悠走到木无双身边:“木老弟,走了。”木无双拉了一下斗笠,跳上牛车问道:“这么久啊?你是下馆子吃饭去了吗?有没有给我留点好吃的?”
程英摸出两只油饼递给木无双,然后看着车上的两小袋盐解释道:“没办法,这里就一家盐铺,我只能买这么多……”木无双嚼了口油饼点点头:“既然没下馆子……那你还去哪转了呀?”程英笑了笑说道:“你真是够聪明,我还转了转粮号和草场——你别说,这坪浮县还真备了不少粮食呢。”
木无双看着南边的山峦点点头:“这就对了啊!马上要打仗了,官府肯定备了不少粮草盐巴……唉?不对啊……”程英随口说道:“是啊,店家对这些紧俏物资很谨慎的!我也是撒谎跟盐铺说家里是腌咸菜的,人家才卖给我,要不这点盐都倒腾不出来。”
木无双嗯了一声接着干嚼油饼,程英看着木无双问道:“木老弟,找到那个高人了吗?就是你说的能化掉冤鬼戾气的那个?”木无双笑了笑点点头:“找到了,而且是两个——”程英咦了一声挑挑眉毛:“哈?两个?什么意思?”
木无双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符解释道:“符里的女鬼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她虽然是厉鬼,可是还知道很多阳间的规矩,而且能看出耗子和阿琪娜不会伤她,说明她的三魂没散。”程英有些费解地问道:“这……木老弟,花无常啊,这个很厉害吗?我可是不懂这些,你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