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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三支弩箭带着迫人的寒泽刺破火海,直逼莫衍,然而莫衍一心关注着慕云漪周身的安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
东陵巽觉察到那三束不祥的冷光,回身直冲向莫衍身前。
“爝儿!”
“皇上!”
莫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神时,看到东陵巽张开双臂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而东陵巽的身后另有一人影扑上了东陵巽的身后。
嗤!
东陵巽并没有感知到预想的疼痛,反倒意识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不知何时靠近的人影,转过身去发现死死护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皇后。
“皇后!”
叶阳皇后身前大片大片的鲜血渗出,幸而在她失重到底之前,东陵巽抱住了她。
因心口那三支弩箭,皇后素日端丽高贵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无法说出完整的言语,只能以不规律的喘息声回应东陵巽。
尽管这三箭最终并未威胁到莫衍,可他又岂能容得有人这般猖狂,他在一众黑衣人中敏锐地找到了方才的“始作俑者”,下一刻,便向那暗处冲去,不给对方思考逃避的机会。
同时,慕云漪也跟了上去,为莫衍清除周围仍有“想法”的黑衣人。
那疤痕男并非没有阻挡,只是面对莫衍压倒性地力量毫无招架之力,尚未躲过一招,便被他直接扼住了喉管。
而他身旁的同伴们也被跟着莫衍的那女子远远地阻挡开来,无法靠近援救,疤痕男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衍,目光凶狠而绝望。
“你,找死。”
“若非有人替你挡下那三箭,此刻你我的处境该换一换。”尽管发声都已艰难,疤痕男仍是轻啐一声,以示不甘与嘲谑。
“可惜,你所谓的处境对换,根本不存在。”
莫衍面无表情,右手五指用力,伴随着“咔拉”一声,那疤痕男彻底没了声息。
后脚赶来的章公公,见眼前这番景象惊怒不已,然而皇上在场,却又不敢轻易上前,便站在乌泱泱的人群外围中呵斥着那些愣傻了的黑衣人们,“一个个脑子不清的东西,不看看那是谁?都找死吗?还不快放下手里的家伙!”
“章公公,是您?”
那疤痕男的副手是这批黑衣人中为数不多的见过章公公的人,见其到来立即退了下来,而其余人听他这般称呼,也才如梦初醒,渐渐摸清了状况。
原本大部分黑衣人是没有见过正主叶阳皇后的,只知道自己受雇于宫中的某位大人物,只要听首领的便好。
而方才突然出了变故,他们所要射杀之目标,从一人变成了三人不说,后来又横空出现一名女子,加上他们的首领又死在了那目标面具男手里……
再加上方才这章公公所言,那中箭之人不就正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真正主顾?
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手里的暗器纷纷掉落在地,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原本就对皇后有所怀疑,而皇后的突然出现,以及她中箭后黑衣人们皆不敢再冒然上前,皇上即使内心有多么想要为她辩解,如今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只是对于眼前这一切,皇上没有立即追问,而是抱起皇后欲要出去,“皇后你挺住,朕带你回宫。”
“皇上,臣妾……臣妾怕是不行了。”皇后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惨白。
“不,皇后,朕不准你有事。”东陵巽看着怀里的叶阳皇后,口吻坚定。
“皇上,您不准臣妾有事,是因为……皇后这个身份,对吗?”
闻言,东陵巽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他便回道:“你是朕的皇后,更是这东昭天下的女主人,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尽管自始至终,与皇后皆是同床异梦,可到底是枕边人,皇后又如何看不出方才东陵巽不过是避而不答罢了。
依照素日,碍着身份、情面,皇后总会得过且过,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不想要“识大体”了,于是抓着东陵巽的袖口,紧紧追问:“皇上,臣妾的时间怕是不多了,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您能不能对臣妾说一句真话。”
“皇后你……罢了,你说。”东陵巽实在不欲在这里多做停留,并非惧怕危险,而是不想这么多人一直在这里烦扰凝允,可东陵巽是第一次见到皇后这般示弱服软,实在难以拒绝。
“皇上,除去皇后的身份,您可曾当臣妾是您的妻子?”
“帝后本就是夫妻同体,你又何须多问。”
“不,不是的,臣妾说的是像民间最普通的那种夫妻一样……”
面对皇后这般说破,东陵巽明白他已是避无可避。
皇后抓着东陵巽袖口的手愈来愈紧,满面期待地望着他,“皇上,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日,不,哪怕只有一时、一刻……”
“……”皇帝不愿意骗她,更不愿意说出违背自己内心和凝允的话。
“罢了,罢了。”叶阳皇后笑得凄然,“自始至终,你心里的发妻,唯有莫凝允一人。”
东陵巽轻叹道:“曦月,你这又是何苦呢。”
“曦月……皇上,您知道您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唤过臣妾‘曦月’了吗?”
“朕……”已经有多久,皇帝自己早已不记得了。
“自从莫凝允再次出现,您就再也不曾唤过臣妾的闺名。”
此时在东陵巽怀里的皇后已是细若游丝、奄奄一息,时隔十多年,再次听到丈夫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