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指着小儿子陆子昂说道:“你早就归顺他了,对吗?”
周博与陆子昂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听到周博这个名字,陆子山大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连着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贴在了落地窗边。
陆战春怒道:“子昂,你是陆家人,你怎么能联合外人……” “外人?
我被亲哥哥坑的九死一生是,陆家人在哪?
我从毒雾中走出来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谁曾给我主持过公道?”
从南疆归来,一直沉默寡言的陆子昂终于怒了。
他指着陆子山说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偏袒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是什么人?
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要杀的畜生,你居然要这种人来做陆家的家主?
我不服!”
陆战春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无奈道:“可他毕竟是你哥哥啊!”
“对不起,我没有这样的哥哥!”
陆战春点点头,阴沉着脸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陆家人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他的气势迅速攀升,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锋锐之势,让人难以抵挡。
他望着周博冷冷道:“敢怂恿我儿子背叛家族,周博,你死定了!”
陆战春脚步一错,猛地向周博扑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他就以起来冲着陆子昂摇了摇头。
紧接着,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陆子昂和两具亲人的尸体,犹如孩童一般的痛哭声,从房间内传出。
周博站在门外,又是一声轻叹。
无论什么仇怨,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真的报了仇,恐怕最后也只剩下悲伤了吧。
…… 金陵,司马家。
司马宇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开口道:“大伯,刚得到消息,陆家……” 司马文杰睁开眼,皱眉道:“陆家怎么了?”
“陆子山战死,陆战春……自杀!”
司马宇答道。
“陆家真是废物,一个……等等,你刚刚说陆战春自杀了?”
司马文杰正说着,忽然想到,如果陆战春战死,倒还算正常。
只能说他这个半步宗师,终究不如真正的宗师宁远。
可是他却自杀了…… 即使他不是心甘情愿去死,那也是被逼无奈。
宁远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一个半步宗师甘愿赴死?
“大伯,现在……怎么办?”
司马宇问道。
“谁干的?
你们口中的那个宗师宁远吗?”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文杰连忙站了起来,回头对着从楼上走下的中年人鞠了个躬,恭敬道:“孟先生,您休息好了?”
站在一旁的司马宇,看到这一幕,心都顿时一惊,连忙弯下腰来,不敢直视中年人。
这人究竟是谁?
居然连大伯都要如此恭敬?
司马宇心中惊诧,却连头也不敢抬起。
直到大伯叫他,他才惊醒过来,抬起头有些茫然的问道:“大伯,你刚才说什么?”
司马文杰眉头微皱,说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司马宇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得知的消息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司马文杰再次沉声问道:“你说宁远进了房间,没过一会便又出来了,然后便传出了陆战春和他大儿子的死讯?”
“正是……”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要是打斗的话,那么一个小小的房间,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司马文杰自言自语道。
名叫孟杰的中年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司马宇,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入宗师境的年轻人罢了,应该是手里攥着什么陆家的短处。
否则陆战春又怎么会自杀?”
司马文杰微笑道;“孟先生说的有理,不过咱们现在怎么办?”
孟杰不屑的冷笑道:“宁远不是说登门拜访吗?
在这等着他就行了,我可没功夫陪着他跑来跑去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司马文杰两人答话,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找两个人,把上面收拾一下。
对了,昨天那两个不错,再给我找几个。”
“好的,请您稍等。”
司马文杰恭敬道。
直到孟杰的身影消失,司马文杰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吩咐人上去清理。
做完这一切之后,司马文杰才放心的坐到了沙发上。
站在一旁的方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整个人却早就傻了。
堂堂的司马家家主,居然对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如此恭敬?
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上去不知帮孟杰处理什么事情的两个人,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