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眷的出现,其中还有薛氏这个二房夫人,让贺元盛起身来。
先是给贺静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父亲,这个歹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突然出现在儿子的院子,想要抢劫。
儿子大声呼救,却没有人过来,只好拿出些银子给他。
谁知道这个歹人胆大包天,拿了银子还不算,竟然想非礼翠儿。
如此qín_shòu的行为,儿子自然不许,便和他厮打起来,最后不慎将其杀死!”
“你说的都是真的!”
贺静有些意外,再次看了看一身血迹的贺元盛,又看了看院子内的尸体。
“真是这么回事,儿子没有撒谎!”
“柳氏,元盛说的是真的吗?”
可能是不相信贺元盛敢杀人,贺静又问了问柳姨娘。
“嗯嗯,就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贺元盛为什么这么说,可柳姨娘却不会否认儿子的话。
贺静又把目光看向坐在地上的翠儿,漏出了询问的目光。
翠儿是柳姨娘的贴身丫鬟,伺候了母子二人两三年,自然也不会否认,立刻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就是这样。
得到相同的答案,贺静就把目光,看向了一个家丁。
这个家丁是跟着贺静一起进入小院的,自从看到了中年男子的尸体之后,他就冒出了冷汗。
等贺元盛说完事情的经过,此人的身体都哆嗦一下。
不过院子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贺元盛母子身上,到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老爷,奴婢可没有说谎,真的是柳姨娘带着这人进来的。”
看到贺静的目光,家丁马上开口解释,脸上的表情也很着急。
这个家丁正是守后门的,刚刚去找了贺静,举报柳姨娘私通外男。
“你说什么?”
家丁的话一说完,别的人倒是无所谓,柳姨娘先变了脸色,当即吃惊的叫了一声。
“奴婢当时去了茅房,回来就看到柳姨娘,偷偷摸摸的带着这人进府!”
没有理会惊叫的柳姨娘,家丁继续向贺静禀告。
“你冤枉我!”
柳姨娘再傻,也知道此人想陷害她,不由得急眼了。
“我没有,奴才是亲眼看到的……”
家丁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马上开始反驳,可柳姨娘自然不会承认,两个人便争吵起来。
贺静为人有些糊涂,也分不清此事的真假,再加上不疼爱柳姨娘,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直到被两个人的争执搞烦了,这才大喊一声:“别嚷嚷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本侯自会查清!”
贺静的话音一落,院子内马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纷纷在等着这位永宁侯的决定。
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贺静还是没有理清头绪,只是用狐疑的目光,来回看着院子内的几个主角。
贺静的表现,并不让贺元盛意外,因为通过原身的记忆,他已经知道这个永宁侯、是一个糊涂人。
要是精明一点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家丁的话,就带人来小妾的院子抓奸。
“父亲荣禀,既然此人说亲眼看到了姨娘带着歹人进来,不知道儿子可不可以问他几个问题。”
事情不能这么僵持下去,所以贺元盛主动出击,想要解决此事。
此时贺静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要相信谁,就淡淡的说道:“你问吧?”
“你说你亲眼看见姨娘领着歹人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有人跟你一起看到!”
既然贺静同意,贺元盛马上开始询问家丁。
“就在半个时辰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你是守后门的人,既然看到姨娘领着人进来,为什么不上前盘问。”
“我当时离得远些,所以没来得及。”
“那你为什么不叫唤一声,反而去禀告父亲?”
“我!我……”
家丁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们安排的剧本,根本不是这样。
家丁说不出话来,贺元盛马上抓住了漏洞:“父亲,你都看到了吧,此人的做法明显有问题。
就算姨娘真的领人进来,可现在是大白天,他一个家丁看到之后,第一反应应该是上前盘问,而不是去父亲面前告状。”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何况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足为信。”
贺静虽然糊涂,可此事明显有很多漏洞,现在被贺元盛指出来了,他自然察觉到不妥,于是指着守后门的家丁,恶狠狠的喊道:“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什么时候说实话了,在拉回来!”
跟贺静一起来的其他家丁,马上行动起来,拉着此人就要往外走。
“冤枉啊,冤枉啊!”守后门的家丁马上叫了起来,还偷偷看了薛氏一眼。
“且慢!”
薛氏站出来了,对着贺元盛道:“大哥,家丁跟柳氏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陷害他,你可别上当啊!”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咱们府上一向宽仁,要是因为一个庶子的三言两语、就殴打家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
贺静是个糊涂人,闻言又犹豫起来。
看到贺静犹豫,贺元盛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个糊涂虫。
可此事还需要贺静来解决,贺元盛只能继续指出漏洞:“父亲荣禀,家丁与姨娘无冤无仇,是没有陷害的理由,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接着又话锋一转的说道:“而且今日的事,本来就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