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姿呵呵笑了一声,语气更冷了:“长陵药业借壳‘久齐纸业’的事,还八字没一撇呢,你们就想坐地起价,既是如此,那这生意咱们今晚就别谈了。免得挡了你们兄弟发财的路,咱们天河集团家小、业小,可出不起你们这价。”
楚兆继眼见气氛骤然紧张,急忙咳嗽了一声,说道:“两位齐总,50溢价收购,确实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我也不知你们听谁说的长陵药业已经敲定借壳‘久齐纸业’的事,我只想告诉二位,长陵药业大概是有这个意向,但目前根本就没确定借壳谁家,你们听说的……不过是谣言罢了。”
“我们收购二位手里的股份,说实话,确实是想参与长陵药业借壳上市的这件事。”
“但这其中,在对方没有敲定借壳对象,你们两方没有达成确切并购协议前,一切都是有风险的。”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我们是瞧见了这个机会,想要投资,但也仅限于此。”
“两位以溢价50的价格,将手里股份出售给我们,尽管会失去长陵药业成功借壳后的超额利益,但也相应的,杜绝了风险。”
“如果长陵药业内部讨论之后,最终将借壳目标放在了其它壳股上呢?”
“此时,两位手里握着的这些‘久齐纸业’股份,想必也不值什么钱吧?50的溢价,无论两位找到哪家机构,基本都不会超出这个溢价。其中道理,不用我说太多,两位都是聪明人,应当明白。”
“怎么就会是谣言呢?”齐誉民大惊道,“我看见‘添越资本’的苏总,拿出了与长陵药业谈判的并购初步协议,那协议我亲眼瞧过,不可能是谣言。”
“并购的初步协议?”
楚兆继一愣,回思下午得到的‘苏越返回长陵’的消息,骤然明白了过来:“齐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被骗了!”
“姓苏的狡诈多端,肯定伪造了一份假的初步协议文件,来忽悠你。”
“今天下午,我通过长陵药业董事会的一位成员,才问过,目前他们集团内部还在评估借壳目标,根本就没有确定下来。”
楚兆继这话半真半假。
长陵药业大致已经确定下来了借壳久齐纸业这个目标,只是还没有接触久齐纸业的人员而已,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非要图谋齐氏兄弟手里的股份了。
冒着不确定的事,溢价收购,楚兆继是不会干的。
这次,他想让苏越为自己跑腿,而他转手再复制一遍苏越在‘天星线缆’对付他的操作,窃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他为何要骗我们?”齐誉民说道,“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呢?”
楚兆继笑了笑,说道:“姓苏的,骗你们……无非就是想拖住你们,让你们不跟我们交易,而他好独吞大部分利益。”
“他手里的股权,撑死40,如何独吞大部分利益?”齐誉田盯着楚兆继。
楚兆继眼睛一亮,等的就是这句话:“齐总有所不知,这人最是诡计多端,我想……他所取的利益,不止是长陵药业借壳中,久齐纸业的溢价利润,恐怕还会伸手到‘舜齐光学’之中,你们……不是已经与‘添越资本’谈妥,以‘舜齐光学’5的股权作价,引入对方投资吗?”
“齐总,这是引狼入室的举动啊,还望二位小心。”
“胡家是如何失去‘隆运地产’的控制权,两位想必有所耳闻吧?”
楚兆继知道齐氏兄弟立足的根本,乃是‘舜齐光学’,如此,他以‘舜齐光学’为切入点,危言耸听一些,肯定能动摇俩人对苏越的信任。
果不其然,齐誉民在听见对方这话之后,脸色骤然大变,心中忐忑起来。
“这……应该不至于吧!”他有些犹豫地道。
话虽如此说,但楚兆继知道,齐誉民对于苏越的信任,还是动摇了,既然如此……他就有了说服二人出售股份,入局‘久齐纸业’的机会。
“目前来看,虽不至于,但小心无大错。”
楚兆继说道:“齐总,姓苏的不值得信任,你们妄图与他谋取共同利益,其结果无异于与虎谋皮。”
“既然如此,何不将股份直接转让给我们,让我们来对付姓苏的?”
“你们溢价转让,收获一两亿的利润同时,不但能让‘舜齐光学’度过难关,而且还能杜绝之后的风险,免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们本来就准备将‘久齐纸业’卖掉,卖给谁不是卖?”
“卖给我们,还能结识天河集团这个盟友,高总在南华的根基和人脉,不用我说,二位都应该清楚。”
“我们两家结为盟友,以后‘舜齐光学’的路,会好走很多。”
楚兆继之后的这一席话,说得齐誉民一番心动,齐誉田见大哥有些意动,急忙扯了他衣袖一把。
资本市场上,越是看着诱惑、美好的获利机会。
就越是充满了危险和陷阱。
齐誉田尽管不知道楚兆继到底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手里的股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售转让。
齐誉民被二弟轻轻一扯,瞬间回过神来。
他偏头看了看自家兄弟,然后沉声道:“楚总、高总,容我们兄弟再考虑两日如何?”
眼看着就差一步就能说动对方了,却被齐誉田给打断了,楚兆继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回答道:“两位再考虑两日也是应该的,我和高总会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