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钟文!”
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熟悉的笑脸,林朝哥心头一酸,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圈泛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你一个大男人,摆出这副和丈夫久别重逢的小媳妇模样,是要闹哪般?
钟文见了他表情,忍不住心中吐槽道。
“钟文老弟!”“钟小哥!”
钟文从外表来看,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然而林朝风和福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却感到莫名安心。
“阁下是……?”看见这白衣少年,杜凯没来由地心中一紧,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我是小林子的姐夫。”钟文笑嘻嘻地一边胡诌,一边偷偷占林芝韵的便宜,“这位兄台英俊潇洒,威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知我这小叔子哪里得罪了你,能不能看在钟某人的面子上,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你算哪根葱?”红眼男子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身前再次出现一道黑色灵雾,狠狠射向钟文。
“小心!”
福伯上次遇见钟文的时候,他还只有地轮修为,老人家虽知这少年颇有些神奇之处,却也不认为他能够和红眼男子这种顶级天轮正面对抗,急忙大声提醒道。
钟文微微一笑,并不动作,黑色灵雾眼看着就要落在他身上,却仿佛有了灵性,不愿触碰到他一般,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灵活转向,直奔杜凯身旁一名壮硕大汉。
“啊!”
大汉看热闹正觉津津有味,哪料到红眼男子的灵技会忽然转弯,朝着自己杀来,猝不及防之下,被黑色灵雾结结实实地轰炸胸口,一声惨叫之下,连皮带骨化作飞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到底是谁?”红眼男子没料到自己的灵技居然被这小小少年轻松破解,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沉声问道。
“不是说了么?我是他姐夫。”钟文嬉皮笑脸道,“小叔子被人欺负了,我这做姐夫的,若是不出面替他摆平,晚上回去少不得要被老婆罚跪搓衣板咧。”
天、天轮!
福伯和林氏兄弟看着钟文过分年轻的脸庞,又回想起适才他面对天轮高手举重若轻的表现,不由得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阁下果真要插手杜某和林家的事情?”面对这个诡异少年,杜凯语气罕见地软了一些。
“我也不想管啊,你们一个个都有天轮修为。”钟文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转而看向红眼男子道,“在红眼男子背后,手中长刀再次高举挥砍,这一次他的刀势远胜从前,铺天盖地的神鬼妖魔齐齐奔向红眼男子,在离他不足两尺的地方化作彩色刀光,挟着奇妙的紫气狠狠向他斩去。
红眼男子见钟文在眼前消失,心知不妙,待要转身搜寻,忽见数道五颜六色的耀眼光芒向着自己袭来,额上一痛,整个人竟被钟文自上而下斩为两截,鲜血喷洒了一地,场面极其血腥。
怎么可能!
他居然杀了圣地高手!
杜凯眼看着被钟文击杀的暗神殿弟子,心头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似乎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向他求助。
“好,好厉害!”林朝风和弟弟对视一眼,目中既惊且喜。
这少年,当真是不可思议!
福伯回想起钟文当初那句“踏平林府”的宣言,忽然十分庆幸自己最终劝服了林镇岳,没有做出强迫林芝韵之事。
“阁下堂堂灵尊大佬,竟然不要脸皮地混在凉山盗贼之中,助纣为虐,欺压良民。”钟文顺着杜凯的视线,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莫非不懂得‘羞耻’二字么?”
听了钟文的话, 再联想到先前林府两位天轮高手临死前的古怪表现,以及自己灵力突然被封锁的恐惧,福伯恍然大悟。
原来凉山匪徒的队伍里,居然隐藏着一位灵尊!
这位灵尊屡屡释放出气势偷袭,却又藏得十分隐蔽,导致林振南和江勋二人毫无抵抗之力便命丧红眼男子之手。
亏得钟文身负“紫气东来”绝学,在第一次对他偷袭不成之后,那位灵尊不信邪,又屡屡对他施压,终于教他看出了端倪。
见身份被识破,那名黑衣男子便不再躲藏,他脸上微微一笑,右脚跨出一步,整个人瞬间出现在半空之中,悬停而立,显得颇为潇洒不凡。
“你、你是…当阳派的木青风长老!”福伯先前并未注意此人,此时细看他面容,不由得惊呼出声道,“原来你已踏入灵尊境界!”
“让你们知道也无妨,反正今日这林府上下,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木青风脸上露出傲然之色,“不错,老夫去年已经跨出了这一步。”
“当阳派?”钟文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脑中回忆了片刻,“莫非是那个娘娘腔所在的门派?”
听见“娘娘腔”三个字,木青风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见过承先?”
作为当阳派仅次于掌门吕子阳的灵尊长老,木青风对于吕氏父子并不需要太过敬畏,听见钟文称呼吕承先为“娘娘腔”,他居然直接就认了。
可见吕承先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为了区区一个林府,居然出动了暗神殿、当阳派和凉山盗匪三大势力。”钟文掰着指头细数道,“萧家行事,还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你这少年很是古怪,年纪轻轻居然可以抵挡住老夫的灵尊气势。”木青风为人虽傲,对于钟文的表现,却多少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