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到城市另一边,我飞了好远好远~”
这一次扫黑行动收货颇丰,返程时候,瘫坐在郑玥婷安排的独角马车上,钟文心情极佳,仰面朝天,看着漂浮在碧蓝天空之上的朵朵白云,嘴里哼着前世喜欢的歌曲,十分怡然自得。
冷无霜娴静地端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秋水般的双眸凝视着毫。
“吁~”马车突然来了个紧急勒马,害得钟文差点从从座位上滚到地下,只听车夫大声吆喝道,“前面的姑娘,麻烦让个道!”
堵车?
钟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居然还能体会到前世魔都的交通氛围,不禁好奇地伸头张望。
只见前方一匹通体雪白的独角马之上,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从背后望去,女子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到后腰,若在前世,钟文定要以为她在低头刷手机。
白衣女子胯下的独角马高大俊朗,威武不凡,似乎很有灵性,知道主人正在专心致志,生怕打扰到她,走得极慢。
这样一来,不免阻碍到了后方钟文所在的马车。
这种感觉,就好似在印度的大街上,轿车司机突然发现前方路段走着一头神圣的牛……
“前面的姑娘!”车夫见对方不予理睬,忍不住提高了分贝。
按照现在这速度,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清风山。
然而,无论车夫如何呼唤,前方独角马上的白衣女子都置之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哎!”钟文长叹一声,决定亲自出马。
至于他是急着赶路,还是只想看看白衣女子的容貌,就不得而知了。
他甩了甩头发,展开“云中仙步”,十分骚气地来到白衣女子身旁,满怀期望地自马下向上斜斜望去。
只见马上女子约莫二十岁出头,生得肌骨莹润,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眼不画而翠,脸上丝毫不施脂粉,却半点也无碍她的惊世容颜,一席宽松的白衣罩在身上,让人一时无法辨认身材。
女子骑在高头白马之上,纤纤玉手之中握着一册书卷,正自全神贯注地低头阅读,口中喃喃自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娴雅文静的书卷气,与沉鱼落雁的容颜相互映衬之下,在了女子身后的马背上。
见白衣女子与其胯下的白马还不为所动,钟文仗着高度,看向白衣女子身前的书页,只见上面写道“北貳佰裡,曰少陽山,無草木,多青碧,有鳥其狀如鷹,鳴聲似嬰兒,喜食蛇……”,书如其名,介绍的是上古时期中神州的某处地物风貌。
只听白衣女子口中念念有声,反复诵读着钟文看见的句子,然而在读到“鷹”,“嬰”和“蛇”这三个字的时候,却总是跳过去,显然并不认识这三个字,正在反复推敲意思。
“北二百里……喜食蛇……”钟文清了清嗓子,大声念出这一句。
白衣女子浑身一颤,茅塞顿开道:“原来如此,这样便说得通了。”
随后,她仿佛自梦中惊醒一般,环顾四周:“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爷爷呢?”
钟文:“.…..”
气质如兰,白衣赛雪的神仙姐姐,在钟文眼中忽然显得呆萌了起来。
这时,白衣女子才注意到背后多了一个钟文,回过头来疑惑道:“你是…?刚才那句话是你念的?”
“这位姐姐请了,在下钟文,便是后面这辆马车的雇主。”钟文跳下白马施礼道,“适才见姐姐在钻研上古神文,小弟对于此道也颇感兴趣,忍不住发表了一些浅见,姐姐勿怪。”
“哦?钟兄弟,你果然也能体会到上古神文学的妙处?”白衣女子闻言,秀气的双眸光彩照人,“刚才那句话,你解得极好,可见于此道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得钟文解了疑惑,又听他说出对于上古神文“颇感兴趣”的话来,白衣女子看他顿觉十分顺眼,罕见地以“兄弟”相称了起来,若是让她爷爷见了,只怕要惊掉大牙。
“不敢不敢。”钟文自谦道,“只是兴趣使然,略知一二罢了,姐姐如何称呼?”
“宁洁。”白衣女子随口回答了,又将话题强行扯回到上古文字,“钟兄弟,不知道你对于这一段文字如何解读?”
说着,她又从马鞍旁的粉色包袱之中掏出一本书,钟文偷眼瞄去,封面上写着无崖道人剑术手札。
打开这本手札,宁洁伸出舌尖舔了舔纤细白嫩的食指,接着指尖刷刷刷将书翻到某一页,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询问道。
钟文定睛看去,只见上书“劈、刺、點、崩、擊、提、挑、 斬、截、托、按、掛、削、撩、挽、穿、壓、雲、抹、架、掃、帶、抽、攔、捧、推、搓、絞”,正是上古时期一位剑术大师无崖道人总结出来的剑术技巧汇总,即便对于他这样熟识汉字之人,读起来也并不容易,不过既是美女相询,他自然抖擞精神,“这只怕是某位上古时期的剑道高手习练剑术的心得,姐姐可否借我一观?”
宁洁不疑有他,将手札递给钟文。
在触碰到手札的那一刻,钟文闭上了眼睛。
“发现‘杂学类’书籍无崖道人剑术手札,是否收录?是/否。”
手札只是个人的心得笔记,算不得“灵技类”,被归在了“杂学类”那一列,钟文将其收录至脑中,迅速翻阅一遍,对于书中内容瞬间便了然于胸。
“这位无崖道人还真是剑术奇才,总结出这二十八字剑法精要,深奥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