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向吴三通打探此事,便已经料定他对此事,绝对有些了解,最起码也能给自己个参考。
吴三通再三确认,心中稍稍踌躇了下,又看了眼孙子的手掌,坦然道:“张大师,您问吧!只要我知道,肯定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您!”
“无遮大会你听说过吗?”张大胆一边倒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无遮大会?吴三通听到这个词,脸色顿时变了,变得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
而坐在他身侧的吴大宝,听到无遮大会,稍稍怔了下,却是面带憧憬之色。
吴大宝虽然并未参加过,酒池肉林般的*/乱派对,但对于网上流传甚广的海天*筵,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遮大会?张……张大师,参加这种派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我们吴家怎么可能清楚!”吴大宝略带不满地说道。
非富即贵?吴三通听到孙子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混小子又想歪了不成?
吴三通亲昵地打了吴三通一下,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胡说!”
见他这样,张大胆更加确定,吴三通一定知道,无遮大会是怎么一回事儿。
“吴先生,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你对无遮大会,有多少了解?”张大胆问道。
吴三通收敛了亲昵的笑,叹了口气,言道:“无遮大会表面上是与武会友、切磋武技。”
“但上台比试的人,常常会以命相搏,因为输掉的人,必须把自家的功法秘籍,交给胜利者!”
以命相搏、以功法为赌注?张大胆只听这一点,便已经识破了孙威的险恶用心。
他让自己帮着撑场面,恐怕只是掩饰,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让比试的对方,将自己击毙?
虽说自己废掉了他的孙子,压下了他的面子,但他如此设计自己,似乎也太过分了吧?
亏得老子还误以为他是尽弃前嫌了,没料到他竟然如此狠毒,真是岂有此理!
吴三通见张大胆面色渐渐有些狰狞,双手握拳,不觉心生忐忑,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张大师……我……”吴三通犹犹豫豫,踌躇半天,终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陷入仇恨之中的张大胆,被他的喊声惊醒,放开了双拳,饮了面前的茶,笑道:“没事儿!你继续说……”
见他如此,吴三通只得心怀忐忑地说道:“参加无遮大会,也不是全无好处,上台比试的人,若是被几大古武世家看中,便会收为外门弟子,从此平步青云,他的家族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收徒?外门弟子?张大胆越听越觉得有些离奇,各大古武世家,都将自己的功法视为珍宝,从不外传,为何还会收外人为徒?
“那些家族,就不怕自家的功法,被别人学了去?”张大胆不解道。
吴三通摇头苦笑了下,说道:“几大古物世家,参加了无数次的无遮大会,通过大会收缴来了不少门派的功法秘诀。”
“他们只会将这些收缴上来的功法,传授给外门弟子,但即便是如此,也引得无数家族为之倾倒。”
卧槽!合着这是一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呀!他们手中握着无数的秘笈,自然会毫不吝啬!
无遮大会表面上是一个以武会友、武道切磋的盛会,实则暗含杀机,乃是肉弱强食的掠夺场。
而那些实力弱小的门派,之所以敢于冒险参与,也只不过是心存侥幸,希望能成为八大世家的附庸。
张大胆虽然知道了孙威的险恶用心,却并未有退缩畏惧之意,不是他托大,自认为能独占鳌头,而是想要借此见识一番而已。
“吴老先生,不知道你们吴家,是否会参加无遮大会呢?”张大胆直言道。
吴三通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叹道:“我们吴家逃难至此,只希望能够将自家的功法传承下去,早没了争强斗狠的心思了!”
没有争强斗狠的心思?张大胆心中冷笑了下,吴家若是真的没了争强斗狠的念头,就不会要强娶武家的那两位壮硕女子了!
张大胆虽然对古武世界,对内家门派,不甚了解,却也知道武无止境,不进自退,若无争胜之心,这些内家功法,怕是早就消失了吧?
吴家现在所谓的隐居避世,估计是因为得罪了某些厉害的角色,怕人家赶尽杀绝吧?
果不其然,吴三通见张大胆并未再问下去,便犹豫道:“张……张大师,您是要……参加无遮大会吗?”
张大胆轻哼了声,狞笑道:“有人邀请我前去助阵,我当然不能让人家失望了!”
确认了张大胆会出席无遮大会,吴三通愈加恭顺地说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张大师能够应允!”
“是希望我不要谈及你们昆仑手吴家吧?”张大胆敛了下眉毛,反问道。
吴三通见他识破自己的小心思,不禁有些惊讶,神色黯然地点了下头,如今的吴家可是没有当初那份胆魄了。
不知祖上荣光的吴大宝,失落地问道:“爷爷,咱们吴家为什么不去参加这无遮大会,是没有收到邀请吗?”
吴大宝虽然手掌被废,但听到爷爷对无遮大会的讲诉,不禁无限憧憬、蠢蠢欲动。
“咱们家现在一共才多少人?去那种地方不是找死嘛!”吴三通叹道。
他非但没有将祖上的荣光,告诉过孙子辈儿,连自家的仇敌,也从未提及过,为的便是韬光养晦。
结果现在,越是韬光养晦,家族越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