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子很重要,但长毛真的不想再挨打了,只得捂脸哀求道:“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身后的一众混混,唯恐张大胆再动手,竟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装起了死人。
浓妆女子见长毛哥再次受伤,也连忙越过众人,走至张大胆的跟前,哀求道:
“大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张大胆见他们瑟瑟发抖,将自己当做凶神恶煞的打手,心中也很是无奈,不就是稍微教训了你们一下,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今天打扰到老子休息了,又伤到了老子的手腕儿,不留点儿什么,就别想离开!”张大胆笑道。
长毛闻言,心中更是苦不堪言,这句台词可一向都是他说给别人听的,怎么今天就应验到自己身上来了呢?
浓妆女子连忙翻了下自己的包,将里面零零碎碎的钱,全都掏了出来,也不过上千块,便又问道:“你们身上带钱了吗?”
这些跟长毛混的人,向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曾攒过什么钱,何况晚上又是出来赚钱的,怎么可能会带钱?
趴在地上装死的咸鱼们,还是颇有义气地应道:“大嫂,没……没带钱……”
浓妆女子,攥着手里的钱,委屈地说道:“大哥……我们身上就这么点儿钱了……”
张大胆之所以讹诈他们,并不是为了这么点儿钱,而是想要给他们个教训。
因而见他们,确实就这么点儿钱,也并未强求,说道:“行吧!今天就算大发慈悲了!”
长毛闻言,连忙问道:“大……大哥,那……我们能走了吗?”
他身后的一众咸鱼,也悄悄地抬起头,窥视着张大胆,渴望能顺利地逃出生天。
张大胆踢了长毛一脚,骂道:“行了!滚吧!不过再让我看到你们做这种事情,可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长毛连忙信誓旦旦地点头。
一众小弟,见老大已经服软,顿时如释重负,连忙起身来,贴着墙根儿,瑟瑟发抖地溜出了门外。
待这群小混.混儿离开后,张大胆将零星的钞票仍到床头柜上,便关灯睡觉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大胆早早地起了床,洗漱了一番,便到楼下退房。
柜台后的中年妇女,见到张大胆,却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然后毕恭毕敬地给他退了房。
张大胆离开小旅店,伸了个懒腰,并未直接去汽车站,而是来到隔壁的一条街上,准备吃了早餐再走。
汽车站附近,各色小旅店,多不胜数,因而造就了早市一条街,这条接上,不但卖各种早餐,还有当地特产。
张大胆来到一家早餐店,买来一屉小笼包,一碗紫菜蛋花汤,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正在吃早餐的张大胆,突然觉察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不禁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那群人?他们吃了亏,还出了点儿血,竟然还敢来扰老子?
张大胆草草地吃了早餐,付了钱,便往汽车站附近的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确实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张大胆虽然不想惹事,但如果有人非要找死,他也不介意让对方断手断脚。
张大胆来到偏僻的小巷子,便靠墙停了下来,心无旁骛地玩儿起了手机。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见张大胆停下脚步,便有一人离开,前去召集大队人马了。
留在原地继续盯着张大胆的人,却是提心吊胆,唯恐张大胆注意到自己,再挨一顿狂风暴雨。
但张大胆有心有教训下幕后之人,自然不会跟他个小喽啰过不去,也并未返回去拆穿他。
不多时,正在玩儿手机的张大胆,便觉察到有十多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小子,你特么的不是牛笔吗?老子今天就把你给废了……”领头的长毛,还未与张大胆照面,便对着他的背影威吓道。
张大胆听到熟悉的声音,苦笑了下,转过头来,却是发现了一大堆更为熟悉的面孔。
原来这位长毛哥,找了宾哥等人,前来帮忙助阵,要将张大胆给暴打一顿。
宾哥与黄毛等人,一眼认出了张大胆,连忙丢掉手里的家伙,朝张大胆涌了过来。
长毛一伙人,见宾哥将手里的家伙什丢下,还以为他们自视甚高,觉得对付张大胆不需要武器,连忙吼道:“宾哥,他很厉害的……”
然而,让他更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宾哥等人涌到张大胆的跟前,并未动手,而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长毛见状,脑子一下子炸掉了,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这小子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可自己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认识不少的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呢?
阿宾等人,现在并未结束刑/期,仍然在乞讨为生,但吴凯与温瑞的注意力,早已经从他们身上转移走了。
故而,他们除了乞讨之外,还偷偷地接点脏活,但当长毛找上他的时候,他其实是不愿意来的。
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为长毛大飞这么个二流子卖力,有失脸面。
可手下的人,总得吃饭不是?总不能一直到饭店去讨食吧?惹人厌烦不说,还吃不到可口的饭菜。
经过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