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我们知道您宅心仁厚,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除掉屠宰场附近的邪灵才是!”有人吼道。
众人也纷纷跟着起哄,吵嚷道:“法师,您可得分清孰轻孰重呀!不能为了她一人,耽误了全镇人的大事……”
面对群情激奋,中年妇女也退缩了,她虽然被三德真人,吓唬的五迷三道,但并未完全被蛊惑住。
她这‘上火’已经好些天了,虽然可能是邪祟做乱,但也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发生。
自己若是请法师出手相助,晚上的事情出了差错,全真人可就把自己给恨上了。
与其成为全镇公敌,还不如等一等,等明天再去求法师,反正多耽搁一天,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大不了就住到庙里去好了!
“法……法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还是驱鬼捉邪要紧,我明日再去求您吧!”中年妇女言道。
她话音刚落,便引得全店人,为之鼓掌喝彩,称赞她识大体、顾大局,又称赞她大公无私云云。
被凉在一边的三德真人,却是彻底无语了,这特么什么鬼呀?石头镇上的人都有病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竟然宁愿自己被邪祟缠身,也要自己先去抓鬼?玛德!
屠宰场的副厂长,见这中年妇女,拒绝了法师的援助,便请法师回去用餐。
事到如今,在吉记里面替人消灾,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三德真人只得悻悻地,坐了回去。
作陪的两人,还只当他真的心念苍生,不忍众生受苦,又对他吹捧了一番。
就在众人对三德真人,恭维有加之时,记者林晚却挤过拥堵的人群,闯入了吉记。
她一看到正在用餐的三德真人,顿时恼火起来,大声指责道:“原来真的是你?我还当是同名同姓呢!”
众人见林晚与三德真人是旧相识,但态度却如此蛮横无礼,一时有些诧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正在喝酒的三德真人,见到林晚,却是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惶惶不安、浑身颤栗。
坐在三德真人身后的张大胆,见他如此害怕林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就在满店皆疑之时,只见林晚喊道:“大家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专门骗那些愚昧之人的!”
周勇昨晚撞见过鬼,而三德真人也指出他身上有邪祟之气,因而店里的客人们,已经相信了三德真人的厉害。
如今,见林晚说他是个骗子,却是不信的,有人诘问道:“你凭什么说法师是骗子?你有什么证据?”
林晚见众人不信,便掏出自己的记者证,对众人言道:“我是记者,曾经调查过一件闹鬼的新闻。”
“事实证明根本没什么鬼怪,而他只是在装神弄鬼,他抓到的所谓鬼,只是化学试剂的反应而已!”
众人听她言之凿凿,却仍然不肯相信,毕竟石头镇真的在闹鬼,而他们也亲眼见识过了,法师的过人之处。
“单凭你的片面之词,就想诬蔑法师?你别胡扯了,我们不会信你的!”有人喊道,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质疑起林往来。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三德真人,见众人替他辩驳,也稍稍恢复了些胆气,正色道:“小姑娘,你是谁呀?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你!”
“我好像没惹你吧?真不知道你是要跟我过不去,还是跟全镇人过不去?”
听到他这搬弄是非之言,无论是店里的客人,还是店门口的围观者,全都炸作一团,纷纷指责起林晚来。
而林晚只是一个年轻的、经验不足的新记者,面对众口铄金、群情激奋,却是百口莫言。
张大胆见她陷入绝境,受人指责,心有不忍,便上前去,将她拽了过来。
众人见张大胆把她拽走,才稍稍松了些口风,而三德真人,却是愈加惶恐起来。
这位张老板,屡屡坏自己的好事,如今,又将了解自己身份的记者,喊了过去,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呀?
难道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准备跟这位记者联合起来,揭穿自己?
林晚涉世未深,却有一腔热血,满怀正义,整日里想着披露黑暗,揭穿丑恶。
对于三德真人这种制造恐惧,并且利用恐惧赚钱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们,全都送到监/狱里去。
如今,见他又在石头镇行骗,自然是想要当众揭穿他,让镇上的居民,免受其害。
可这些人非但不领情,还将她当做了恶人,这让她有苦说不出,百口莫辩。
好在张大胆及时出手,将她从是非之中拉了出来,她虽心存感激,却仍旧热血难凉,质问道:
“张大胆,你就让任他在你们店里行骗?还是说你们也被他给蛊惑了,将之当做了什么所谓的**师?”
张大胆刚想跟她解释,却听白洁呛声道:“你有没有一点礼貌?大胆可是帮你解了围,你不表示感谢也就算了,还如此蛮横!”
林晚虽然执拗了些,言辞强硬了些,但她自认为还是个温柔可人儿的萌妹子,见白洁说她蛮横,自然很是不服气。
然而,她正要与白洁辩驳,却突然发觉她有些眼熟,犹疑道:“你……你是白洁吗?”
仍旧气愤的白洁,听她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态度却是缓和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林晚一番,问道:“我们认识吗?”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可是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您呢!”林晚的态度也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