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玉在前边正蹬的使劲儿,听见马银花焦急的声音,也连忙回头看生了什么事儿。
只见这老太太双脸通红,呼吸急促,不禁有些慌了神儿,这怎么突然就病了,还这么严重?
正要下来帮着看一下的时候,马银花却突然喊道:“小玉,快点儿骑,往前赶紧多走些……”
她一边说,还一边在一个包里找什么东西,吴小玉见这架势,知道这老太太病应该不是第一回了,马银花怕是在找药,便连忙使劲儿狠蹬几步。
离开石桥不远,马银花便喊吴小玉停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哮喘喷剂,将喷嘴放到老太太的嘴里去。
原来是哮喘作,吴小玉心中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然而这老太太吸了好些口,却仍是一脸痛苦憋闷的样子。
马银花见她这样子,顿时慌了神儿,脸上的汗珠瞬间便冒了出来,怎么还没有缓过来?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见效啊?
吴小玉见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蹲下来,握住老太太的手腕儿,帮她诊脉。
吴小玉把脉觉,老太太这哮喘乃是支气管炎引起的,哮喘喷剂虽不能起到治疗作用,却是能够缓解哮喘的呀?
可这老太太明明已经吸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多大的效果呀,眼见着老太太便要因哮喘气绝了。
吴小玉马上定下心来,细细诊脉,忽然觉老太太的心经似有亏损,心脏的血液流通似乎有些障碍,看来不仅仅是单纯的支气管炎引的哮喘。
情急之下,吴小玉将老太太身旁的马银花推开,双手放在老太太的匈前,感知心脏的血液流通状况,果然有阻碍。
加之她气短憋闷的状况,已然能够判断出她是心肌梗塞了,吴小玉连忙将老太太平放到地上,用手指在她几处血管上揉擦。
马银花不知吴小玉会治病,见他这般又是焦急又是愤怒,你这是再干什么呀?
慌乱之中,马银花连忙拿出手机,拨打镇上的急救电话,又给自己刘会计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可是打完了电话,却是越的焦急,从镇上到这里少说也得走三十多分钟。
老太太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怎么跟几个兄弟姐妹解释呀!自己良心上又如何能够过得去。
此时,从村里出来的刘翠花,见马银花跟吴小玉,跪在一辆三轮车旁,鬼鬼祟祟的样子,立即来了兴致,连忙几个快步冲了过去。
走近才看见两人中间围了个老太太,而且这老太太趟在地上,像是要不行了。
吴小玉在这老太太身上比比划划,又是揉又是搓的,马银花却在一旁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连忙焦急地问道:“婶子,这是怎么了?”
马银花哪里还有功夫搭理她,只是焦急地哭个没完,她虽然不知道这吴小玉在干什么,却也没有阻拦,或许心存了某种侥幸吧!
吴小玉虽然无法做到内气外放,但是手上的功夫已经今非昔比,再加上他用的是,一种失传已久的中医按摩疗法,老太太梗塞的心脉,正在逐步被疏通。
马银花跪在地上无可奈何、手脚无措地痛哭着,刘翠花虽不明所以,却也只好在一旁安慰着马银花。
此时,从村子里冲出来个中年汉子,只见他满脸焦急地朝这里跑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的女婿刘会计。
刘会计冲过来,见吴小玉在自己丈母娘身上,一阵乱摸,立马呵斥道:“你干什么呢?快住手!”
又朝自己媳妇训道:“哭什么呀!快把娘放到车上,我马上带着她到镇上的医院里去!”
马银花闻言,立即止住了哭泣,神经兮兮地说道:“对……对……把娘放到车山,送到镇上去……送到镇上去……”
两人刚要去搀扶老太太起身,却见吴小玉仍然没有停住,还在老太太身上胡乱的揉按着。
刘会计不满地推了吴小玉一把,再次呵斥道:“你干什么呢?快起开,要是耽误了病情,你耽误的起吗?在这里胡闹什么!”
吴小玉正处在治疗的关键时刻,要是停手的话,那些刚刚被自己稍稍疏通的血管,便会再次凝结起来,到时候老太太可就真的没救了。
可他又没工夫跟刘会计细细解释,只得连忙应付道:“老太太这不仅仅是哮喘作,而是心肌梗塞,要是不马上医治的话,会没命的!”
马银花闻言,刚刚止住的啼哭,顿时又作了起来,哽咽的哭道:“娘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别胡说八道!你会治病吗?你又不是医生,要是给治出问题来,你担当的起吗?再说了,哪有你这么治病?”刘会计也无比焦急地骂道。
刘桂花呆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一再劝慰马银花别哭了,放宽心!
吴小玉不理会刘会计,只是一味地帮老太太疏散淤血,额头的汗珠也是哗哗地往外直冒。
他脑中虽有无数的中医知识,可却没有真正的下场救过人,尤其是这种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的急症病人。
他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恐慌的,生怕没能只好老太太,导致她丧命,可他又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听天由命,只得尽力一搏。
刘会计一直觉得吴小玉是个有见识的人,所有人都说山上养鸡是不可能的,可他不仅养成了,还受到了镇长的点名表扬,这让他心中很是佩服这个年轻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把一个命在旦夕的病人,交由他随意摆弄,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