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元公子以狗啃泥的姿势亲·吻大地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这是被一头倔强的驴给踢了。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呜呜.....!”小犟犟的叫声,只有林当能懂。那是他在得意地笑着说:“看看,看看!这个好色之徒被我给收拾了!再看再看就踢他个半身不遂1”
“他也不算是个好色之徒。”林当好笑地在心里跟小犟犟对话:“我从他的目光中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猥琐。啥半身不遂的,你可别惹事儿。”
万一真提出个好歹来,自家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么?本来就没银子还得给人看病。其实林当觉得这个小元公子看自己的目光,很有点像粉丝看到爱豆的欣赏,林当对他的目光倒不反感。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她这样的心境,这要是别人要是被他如此盯着瞧,却不知道会不会生出误会了。这也是林当不让小元公子对竹荪乱放电的原因。像竹荪这样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哪里能受得住小元公子这样一个翩翩富家公子的赞美?被这么个好看的小哥哥三句话一说,竹荪姑娘对他心生喜欢那是一定的。
“嗷呜啊呜...”
林当瞟了眼小犟犟,听他絮絮叨叨嗷呜嗷呜:“嗷呜....猥琐不猥琐的按不知道,反正你家小狼生气了,俺只是帮那个小崽子一把。”
林当回头看了眼小狼,果见小狼嘴角上翘,脸上端的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林当立刻就改了口风:好吧,她家小狼生气也是应当的,毕竟小元公子这样的确不妥,教训一下也是应当的。
林当刚要去安抚小狼,却在目光扫过小元公子之时,突然顿住。她三两下冲小元公子奔了过去,一张俏脸上满满全是喜悦。
正等着自家当当过来夸赞的小狼:“.....”眼巴巴啊眼巴巴!
小犟犟立刻送上自家的幸灾乐祸:“嗷呜啊呜!看来林当你这单身二十年的狗子,到了大棠是找到春天了。”
林当心底冒出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话,雷得林当差点儿踉跄地倒地摔跤。不过,眼前还有起来的小元公子立刻就站不起来了。并且、而且,还要歪歪唧唧地哼哼:“哎呦,疼死我了,疼啊疼!”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美得泛起了泡泡。啊啊啊,玉树临风、fēng_liú潇洒、美若天仙的世外仙葩林兄,他他他要来扶我起来了!
氮素!
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元公子瞪大了眼睛:林当怎么不理自己呢?“诶?诶!我在这儿呢,风里雨里等你来扶啊”小元公子心里苦哈哈的,眼巴巴看着人从自己身边经过,一跃而过,不作停留。
等林当越过了小元公子,几步走到他前头对着些微茂盛的杂草兴致勃勃地查看时,小元公子有些慌张又有些期待。他摸摸自家俊俏的脸庞,脸上的泥分明已经擦洗干净了,自己依旧是那个面若春花的元不屈啊!可为何,林兄对自己视如草芥?
不,其实是连草芥都不如的,元不屈眼看着林当对着那些粗蓬蓬杂乱无章的杂草细细查看,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断过。小元公子见状不由更加沮丧起来。这么个天仙下凡般的人物,为何眼中就是看不到自己?
天哪,地啊!这是为何啊,为何!
众人很默契地避开小元公子的“问天问地问自己”,祝老爹先反应过来,他也学着林当蹲下身子低声询问:“林公子,莫非这些草有什么说道?”
祝老爹说这些话时,虽然面色不改,但是声音里隐隐透着些许的激动。这样的草,他们后山遍地都是,若是林公子觉得好,没准自家又能多了一笔收入。
祝老爹看向林当,此时此刻,林当在祝老爹的眼中,俨然就是一个行走的钱串子。祝老爹觉得,这位林公子就像是个财神爷,所到之处,所见之物,只要是经她眼,过她手,必定能够化腐朽为好物。他很期待,这回林当再给他个惊喜。
其实,也还好!
林当有些尴尬地冲祝老爹笑了笑,她能说这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么?恐怕不能!
林当绞尽脑汁,也没有说出茗荷的功效、用途来。毕竟她满脑子都是吃吃吃!林当在跟人pike八爪之前,家里正放着钱串子老爹从别处给她特地弄来的茗荷,让她用青椒炒着吃。
她的钱串子老爹啊,人家文艺小资们都是用茗荷切丝或是切片凉拌豆腐,或洒于乌冬面,或是拌饭。吃的那叫一个文雅艺术有内涵。只有她老爹,喜欢红油赤酱,火上爆炒。跟他的性格一样,干脆也永不服输!
“林公子?”祝老爹见林当犹豫的时候有些长,不觉疑惑起来。他许是会意错了吧,就这红茅草一样的东西,能有什么用?祝老爹是个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性格,对于这些草一样的植物,还真是不怎么感兴趣。
“爹,您先别说话,只怕这些真有些用处说不定?”竹荪对眼前的这位林小哥哥有着蜜汁自信。总觉得,这个林公子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说话时英姿勃发让人目光不能挪移;静默时却又有种想陷入其中的怦然心动。
总之,林公子不说话有他的道理;林公子一开口,也有他开口的缘故。
林当哪知道现场有一个姑娘,粉她粉到了迷·信和热·烈崇拜的地步?她这会儿正全脑搜索茗荷的作用,跟茗荷有关些许的信息。
一秒、两秒...n秒过去,林姑娘的脑袋瓜子里晃动一下那叫一个响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