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白衣姑娘飘飞起来,稳稳落在秋千上,银光环绕,仿佛整个人都跟秋千融为一体。
秋千荡了起来,在明月飘雪的夜空下拖出银色的光尾。
他就站在山顶看着她,只觉得在四百五十年的生命中,从未有一刻是像现在这样开心的。
原来他等了四百多年,等的就是这个姑娘从天而降,落入他的生命,落进他的心里。
“师离渊!”她扬起清脆的小动静喊他,再拍拍身边秋千的位置,“过来呀!”
他笑笑,飞身过去,右手臂自然而然地揽到她的腰间。
她冲他笑着,也不再说他是流氓,才流过泪的眼睛晶莹剔透,就像空中飘落的冰花。
秋千缓缓下落,在接近湖面的上空停了下来,继续摆荡。
她试着把头靠在他肩上,见他并没有不乐意,便自顾地偷笑起来。笑了一阵见他始终不说话,于是开口问道:“师离渊,你这个人似乎话很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由男子主动与女子说话吗?你该不会是在等着我自己找话与你说吧?”
他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不想说话,只想荡秋千,所以才没有打扰。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比较少话。”
他动了动肩,给她找了个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没成想一脚踩空,整个人仰面摔了下去。
随着她一声惊呼,师离渊终于回过神来,当时就吓了一跳。
这姑娘怎么就掉下去了呢?他刚刚已经在想如何把迎娶帝后的典礼办得简单温馨,不至于让她无聊到睡着,甚至都已经开始排除皇家那些繁文缛节,只给她最特别的。
可这姑娘怎么就扯到他不喜欢她那去了?
他什么时候不喜欢她了?
“阿言!”他慌忙扑上前去救人,一手接揽住她,一手在身后挥动。秋千在他一挥之下化为银光闪闪的小船,落在湖面上稳稳地将他二人承了起来。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他脱口而出,“夜温言,你究竟如何判断出我是不喜欢你的?”
她笑了开,“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喽?那你同我说说,怎么个喜欢法?”
他也不知道怎么个喜欢法,喜欢就是喜欢,如何还能说出所以然来的?
可她追得紧,两只小爪子又勾上了他的脖子,不停地问:“快说啊,怎么个喜欢法?”
他不再言语,微微俯身,迅速堵上了小姑娘的嘴唇。一双眼睛却盯盯看着她,眼睛里透出的讯息是:就是这么个喜欢法,行吗?
她眼中失落终于又换成欣喜,同样以眼神答他:行!
他安心了,开始认真地、用心地亲吻心爱的姑娘。银光闪闪的小船荡在湛蓝的湖泊中间,花香四溢,几乎暖化了巍峨雪山。
也不知这个吻历经多久,总之两人都不愿分开,终于当空弯月都羞得躲入云中,她才禁受不住最先败下阵来。
“让我透口气。”她微微仰头,大口呼吸。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却不想她几口气透过,亲吻又再继续。
……
“师离渊,既然说了喜欢我,那你就得对我负责了。”她躺靠在船上,头枕着他的腿。
他坐着,正帮她顺头发,听了这话便问:“那为何上一次嘴硬还说不要我负责?”
“我那是怕输得太惨。”她实话实说,“我先说不需要你负责,那我就占据了主动权,是我自己说不要你负责的,所以以后你娶了别家姑娘,我至少面子上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堪。但其实那次我挺希望你能追上来,主动跟我说你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可惜你没追我。”
他恍然大悟,“那本尊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他俯下身,一手捧着她的小脸蛋,“夜温言,你听好了,从我们第一见面起,本尊就已经打算要对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