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摊在桌上的那几张纸,澹台平川越看越觉得这些图很眼熟,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这个,但一时间,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图。
“在想什么?”轩辕靓打了个哈欠,托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人,“这个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眼熟得很。”
“跟你有关系?”
“不记得了。”澹台平川摇摇头,“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他伸手拿起其中一张图纸,仔细的把每一个细节都看了一遍,又尽可能的从自己的记忆中去寻找对这张图纸的线索。
轩辕靓看着澹台平川绞尽脑汁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活的时间太长了,经历的事情太多,想要找出特定的一个记忆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悄悄的站起身,默默的离开茶室,转身去了膳房,准备炖个汤,给里面那个家伙好好的补一补脑子。
澹台平川看了一眼离开的轩辕靓,微微的笑了一下,虽然这个家伙每次都嫌弃自己记性不好,但每次嫌弃完,都会亲自下厨准备好吃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轩辕靓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澹台平川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上的图纸上,又继续盯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勉强从自己众多的记忆中扒拉出一段不算特别清晰的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年他刚刚从沉睡的深山里面苏醒过来,决定要来西京寻找轩辕家的踪迹,那一年,前朝还没有衰败得那么狠,宋家也还没有起兵的意思,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静,但这种平静也没有维持多久,大约两年之后,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当年,他查到轩辕家一直都在西京,并没有迁移到其他的地方,所以,他直接就来了西京寻找。只不过,还没有进城就病倒了,只能暂时的留在郊外下榻的客栈里。
那个时候的西京郊外,还没有被皇家征收,还没有建所谓的皇家别院,依然有很多的百姓居住在这里,开了一些小的客栈,小饭庄什么的,供来往的行人打尖、吃饭。
澹台平川摸摸下巴,低下头看看铺在桌上的图纸,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在茶室里溜达。
当时,他下榻的那个小客栈应该是附近规模比较大的,住店的客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队工匠,据老板说,他们是附近正在建造别院的某位大人物特别请过来、负责整个建造的高手,因为这家客栈是附近条件最好的,所以大人物的管家就安排住在这里。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正在建造别院的大人物,就是前朝朝堂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桐王。
负责建造桐王别院的那几个工匠,每天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碰上了,很客气的打个招呼,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就在他准备离开进西京城的那天早晨,突然下了大雨,所有的人都被困在客栈里面。
“想不到就别想了,喝汤吧!”
陷入回忆里的澹台平川被猛然间推开的门和带着香气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他看看小心翼翼捧着汤碗的人,笑了笑,走过去把桌上的东西都划拉到一边,还很自觉的跑到角落的小柜子里面,拿了两个小碗和汤匙。
“已经想到了。”先盛好了一碗放在轩辕靓面前,再给自己盛,澹台平川看了一眼准备喝汤的人,“放着凉一凉再喝,别烫着。”
轩辕靓看看坐下来的澹台平川,又看看扔到一边的图纸,轻轻一挑眉。
“果然跟你有关?”
“怎么出去一趟,说话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少说废话,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就是个巧合,无心为之。”澹台平川简单的把故事的背景讲了一下,“那天的雨特别的大,打乱了很多人原本的计划,就只能在客栈里等着雨停下来。巧的是,我跟那几个工匠是坐在一起,他们在讨论这个宅子应该怎么布置机关,应该做什么样的设置,我当时觉得很有意思,就多了几句嘴。”
“你不是多嘴的人,怎么突然就……”轩辕靓一边喝汤一边看着澹台平川,“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不知道。”澹台平川摇摇头,“不过按照他们的话说,应该是指点迷津?”他轻笑了一下,“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宅子是桐王建造的,因为当时负责管理这帮工匠的人,不像是桐王府的人,而是……”
“宫里的。”轩辕靓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都说崇德帝和桐王势同水火,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的关系比他们以为的要好得多,人家两个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只不过碍于各种外界的因素,只能表现出谁也容不下谁的假象。”
“是啊,他俩其实就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幸好之前建造了这个宅子,要不然连点喘息的地方都没有。”澹台平川喝完了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其实,这个宅子并不是三进院,而是院中院,认真的算起来,应该是五进院子,只不过,有两层院子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他往旁边挪了挪,拿过了第二个院子的图纸,指了指东西两边的围墙,“这帮孩子只顾着看屋子里有没有机关,完全没有注意到外墙。”
“机关在这里?”
“嗯!”澹台平川点点头,“有几块墙砖是活动的,里面设置了机关,打开之后,这两面墙就会左右分开,看到墙后面的院落。”
“所以,孩子们说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