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义阳棘阳人,后因与同乡人同名而改名,是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军事家,将领,文武全才,深谙兵法,对内政也颇有建术,一生最大的功绩就是偷渡阴平,攻灭蜀汉,逼迫后主刘禅投降。
眼前的小孩名叫邓范,义阳棘阳人,又有口吃,莫非真是那位灭蜀功臣,入选宋朝太庙七十二将的邓艾邓士载?
也未必,说不定是害的邓艾改名的另一个邓范。
曹昂盯着眼前的小孩上下打量,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心中七上八下的那叫一个患得患失。
算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不管眼前这位是不是灭蜀的邓艾本尊,先收了再说。
想通此点,曹昂看向邓范的目光越发柔和,笑道:“你跪在这是要找人葬你母亲吗?”
“嗯?”
邓范答道:“我年纪太小,搬……搬不动我母亲,想……想找好心人帮忙,我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搬得动成年人的尸体,曹昂对此很是理解,又问道:“你父亲呢?”
“不知道。”
邓范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娘说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我没见过他。”
曹昂闻言反而越发欣喜,据史书记载,邓氏曾是南阳新野一带的大族,但是早已没落,到了邓艾这已经穷的叮当响了,再加上邓艾幼年丧父,日子过的有多艰难可想而知,从这点上来说,眼前的邓范与邓艾条件挺吻合的,有很大可能就是邓艾本尊。
可史书又记载,建安十三年,曹操南下攻荆州后,强行将当地人北迁,邓艾及其母亲,族人便在这时被强迁到汝南做屯田民。
但现在才建安七年,邓艾的母亲理论上不会死啊,难道因为自己,历史改变了?
信息太多,太难判断,曹昂便懒的费那个脑子,开口说道:“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你可愿拜我为义父,去陪我儿子读书,若是愿意,我便厚葬你母亲,若是不愿,我也厚葬你母亲,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邓艾年纪太小,自己是等不到了,只能留给自家那个不肖子。
此话一出不止邓范,连胡三和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呆住了。
吃瓜群众眼睛没瞎,虽不知道曹昂姓名,却也看的出来此人身份极为尊贵,邓范被他收为义子,这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一步登天啊。
吃瓜群众们看邓范的眼神变了,由先前的鄙视换成了浓浓的羡慕。
胡三也是,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给曹昂当义子,陪曹晟读书,这小子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要知道曹晟可是曹家嫡长孙,陪他读书好处太多了,毫不夸张的说,曹昂站相府门口喊一嗓子,说要给曹晟找个书童,报名的人能从相府排到洛阳去。
邓范年纪太小,又不知道曹昂身份,不理解做他义子的意义,只记住了拜眼前之人为义父,他便帮自己厚葬母亲这一句话,几乎没怎么想便磕头道:“孩儿拜见义父。”
曹昂兴奋的笑了笑,说道:“邓范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改一下,从今日起你叫邓艾,字我也帮你想好了,就叫士载吧,邓艾邓士载,好听多了。”
邓范哪有资格反对,闻言再次磕头道:“邓艾见过义父。”
曹昂点头正要吩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呵斥。
“让开让开,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想造反吗?”
声音是从小巷另一边传过来的,视线被吃瓜群众挡着,曹昂看不见来人身影,却见刚才还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吃瓜群众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迅速大乱,想要跑开巷子口又被曹昂的警卫堵着,只好退到墙边给来人让开道路。
曹昂这才看清,来的是一队警察,为首之人二十七八,面容有些熟悉,猛然间却叫不出名字。
他不认识警察队长,队长却认识他,顺着吃瓜群众硬挤出的道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曹昂面前拜道:“属下警察局北区警队队长文辰见过少主。”
曹昂蹙眉道:“我都在这待半天了才过来,你们现在巡逻都这么散漫了吗,这里有具开始腐烂的尸体看不见吗,还是忘了当年徐州的瘟疫是怎么来的?”
语气相当不善,直接将队长文辰吓了个腿软,期期艾艾的说道:“属下知罪,请少主责罚。”
曹昂冷哼一声,转向胡三道:“去买口上好的棺材,再请道士选个风水好的地方将人葬了。”
说完又看向邓艾道:“跟他去给你母亲操办后事吧,办完之后再回相府来见我。”
“喏。”
胡三领命,也不嫌脏,弯腰将邓艾母亲抱起,带着邓艾和三五个警卫走出小巷消失不见。
曹昂也没再待下去的兴趣,抬脚出了小巷不知所踪。
他走后队长文辰双膝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喃喃道:“完犊子了。”
曹昂若将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他反而不担心,可像现在这样既不责骂也不追究,就有些让人吃不住劲了,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至于吃瓜群众,哪敢在警察面前聚堆,纷纷做鸟兽散快速跑开,离开巷子脱离警察视线后胸中的八卦之火再次燃烧,三五个聚在一起谈论刚才的事。
理越辨越明,道越论越清,根据刚才的情况略一判断,很快便分析出了曹昂的身份,然后吃瓜群众不淡定了,不再谈论曹昂,反而将话题扯到了邓艾身上。
曹昂之名谁人不知,那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曹家的嫡长子,又是当朝司空位列三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