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可天天打也不是回事啊,他俩怎么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呢。
曹昂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人分开,阴沉着脸质问道:“为什么打架?”
曹晟曹冲叔侄俩跟泥猴子似的一个比一个脏,面对曹昂的询问却默契的低下了头。
他们也是有底线的,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告诉家长就是底线。
问了几句没有回应,曹昂只好询问其他孩子,谁知这群小家伙格外讲义气,眼珠骨碌碌转的比车轮还快,就是不说话。
曹昂没招了,提着曹晟的衣领直接回了家,回到房间将他往洗澡间一扔,直接说道:“自己放水自己洗,把你自己连同身上的脏衣服都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就在浴缸里泡着吧。”
陆欣不乐意了,心疼的说道:“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干得了?”
曹昂在这点上非常强势,说道:“孩子怎么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快去。”
曹晟求助的看向陆欣,陆欣无奈笑笑,安慰道:“去吧,多学几次就会了。”
曹晟心凉了,麻利的脱下衣服爬进浴缸,打开水龙头放出了水,又用香皂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身体好洗,衣服就有点难了,他这小手实在揉不动啊,只好求助似的喊道:“娘……”声音凄楚,闻者落泪。
陆欣想要上去帮忙,却被曹昂一把拽了回来,说道:“小子,做任何事都有代价,你敢打架就得承受随之而来的后果,赶快洗,今我什么都不干,就盯着你。”
曹晟无奈,只好端起脸盆打水洗衣,洗衣粉不要钱似的倒了半盆,然后小手伸进去揉啊搓啊,越揉越觉得委屈,到最后小眼都噙出了泪,曹昂却像铁石心肠似的,愣是装作没看见。
揉了近一刻钟,曹晟将衣服从盆中费力提起,可怜兮兮的说道:“爹爹,洗好了。”
曹昂无所谓的说道:“烂成那样也没法穿了,扔了吧。”
曹晟:“……”扔了你让我洗半天,折腾谁呢。
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的曹晟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的叫道:“娘……”陆欣的心碎了,扯开曹昂抱着曹晟安慰起来,好话说了一堆,好处许诺无数才让他止住哭声。
将孩子安抚好之后陆欣便开始为三天后的尚书台讲课做准备,至于曹昂,不知又上哪浪去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早晨陆欣硬拽着曹昂赶往尚书台,去了才发现,荀彧等人早已在会议室等候。
光武帝登基后废除丞相,架空三公,将实际权利移交到了尚书台,现在皇权式微,尚书台的权力却并没有削减,反而加强了不少。
权力大事情就多,事情多需要的人就多,诺大的会议室里坐了不下百人,黑压压一片吓得曹昂和陆欣差点出门逃走。
两人进来,荀彧带着全体属下同时起身行礼,拜道:“见过少主,见过少夫人。”
曹昂笑着回礼,又安慰陆欣几句便走下台阶,将讲台给陆欣让了出来。
陆欣走到讲桌前,看着一群年纪不等的官员,心中竟升起一种大学教授讲课的感觉,深吸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柔声说道:“在坐诸位都是妾身的前辈,妾身也不敢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只是有些想法不吐不快,说出来咱们一起探讨。”
然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经济二字,说道:“所谓经济,按妾身的理解就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人类经济活动就是创造,转化,实现价值,满足人类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的活动。”
“简单来说,经济就是人们生产,流通,分配,消费一切物质精神资料的总称,这一概念又分为微观和宏观,微观是指一个家庭的财产管理,宏观是指一个国家的国民经济,在这一动态整体中,生产是基础,消费是终点……”陆欣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似的,一开口便停不下来,从经济学的定义开始讲起,再抽丝剥茧分门别类,讲述经济学的个个小类,又怕定义太过教条有人听不懂,就在讲述过程中附带一些实际案例。
当然,这些实际案例的主角都是甲乙丙,至于来源,凭空想象的,无从考证也不知真假,需要大伙在以后的工作中动手实践。
尽管如此,荀彧等人依然听得如痴如醉,双眼死死盯着黑板,生怕错过一个字。
这都是知识啊,学会了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能让自己做起事来的时候得心应手许多,至于升官发财,算了,先将手头的工作做好再说吧。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教室大了也不可能都是热爱学习的学霸,有那么几个跟听天书似的坐在座位上打瞌睡。
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对于他们的行为曹昂非常理解,也就没怎么在意,用拳头抵着脸颊闭眼假寐。
对于学渣来说,上课时间慢的足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但对学霸来说时间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没,陆欣不知不觉便讲了半个时辰,讲完最后一个定义笑道:“休息会吧,上厕所喝水,一刻钟后继续。”
对此大伙都没意见,起身刚要离开,会议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曹操带着郭嘉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笑道:“都在呢,听说你们在上课我就过来瞧瞧,一起听吧!”
众人:“……”上课最怕的是什么,下课铃刚响,下节课老师进来了。
众人行礼正要重新坐回,曹昂却说道:“爹,你来的真不巧,已经下课了,我们得出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