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迅速的出手,快到众人都看不见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原来该落在春竹脸上的巴掌,被安苏紧紧捏在了手里。
安苏猛的松手,拼命挣脱的王二小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今天若是打了我的丫鬟,定叫你躺着回去。”
王二小姐闻言愣了片刻,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底气不足的问:
“这就是戚府的待客之道?”
安苏嗤笑一声,戚仙娥没有说话,要打自己妹妹的人,何必给她好脸色?
“待我回去告诉爹爹,让他把你们戚府拆了。”
王二小姐甩了袖子,领着颤颤巍巍的小丫鬟,逃也似的离开了温馨的花房。
王二小姐走远后,戚仙娥知会旁边的丫鬟:“去告诉母亲。”
不论如何今天她们都惹了祸,需要戚夫人定夺。
“我们来说说丢帕子的事吧。”
“你,还有你。”安苏指了指戚仙玉身后的丫鬟婆子。
“啊?”丫鬟茫然的抬起头,婆子婆子活了几十年,也算老来精,稳重的朝安苏行了个礼。
“我且问你们,帕子什么时候丢的?”
春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亮安苏脸上的气愤,她稍稍拿出来一点主人家的气势,芳年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就被吓坏了。
丫鬟左右相顾,没有一个人能帮她,只好唯唯诺诺的道,“回小姐,上元节我们小姐逛街的时候丢的。”
闻言安苏冷冷的点点头,又问:“丢帕子的时候你在干嘛?”
小丫鬟愣了一下,突然“噗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正赶上庙会,人流拥挤我跟小姐走丢了。”
不等安苏下文,几个丫鬟纷纷朝门外行礼。
“夫人。”
戚夫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袭淡紫色的长袍,直接落座在了右方上首主位。
戚夫人已经四十出头,但是看起来三十左右,素不喜华钗,未施粉黛,但是与这满室的芬芳,格外相衬。
微微蹙眉开口问几个女儿。
“怎么回事?”
“母亲,王二小姐羞辱妹妹,还试图打仙娄。”
安苏站起来行了个礼,“恶人”先告状。
戚仙玉乃姨娘所出,但是在戚夫人眼里是和两个女儿一样的,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子,需要长辈的呵护。
“竟然跑到我们府上来欺负人,真是没有教养。”
自己的女儿受了气,戚夫人当然也生气。
“老爷!”
戚夫人屁股还没坐稳,戚士宏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越山那个老匹夫,竟然跑到我们大厅里大呼小叫,真实晦气!”
戚士宏坐在上首左方,气鼓鼓的喝了一杯茶。
“怎么了?”戚夫人缓缓的伸出一手,给戚士宏沏茶。
“那个老匹夫又看几个边关小国不顺眼,想要搞事情。我千辛万苦的劝皇上,我们两个当堂吵了一架。”
戚士宏气的半死,又喝了一杯茶消火。
王二小姐来戚府找事情,王将军和戚士宏在朝堂上吵架,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上怎么说?”
戚夫人的一颗心都被揪了去,她大儿子可是在军营里呢!再说了,天下哪有盼着打仗的人?
“皇上没有表态,老匹夫竟然跑到我们家跟我理论!”
戚士宏气呼呼的叹了口气。
“他还有理,走了吗?她女儿刚刚就来我们府上耀武扬威,不过是仙玉丢了个帕子,被说成该浸猪笼的罪名!我要与他理论理论。”
戚夫人火气又旺了三分。
“被我撵出去了!”戚士宏一挥手,丫鬟又给他到了一杯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帕子?”戚士宏蹙眉,转而问三个女儿。
“要问三妹妹的丫鬟婆子。”安苏“乖巧的”朝戚士宏如是说。
“问她们做什么!”
戚士宏被安苏搞的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丫鬟婆子身上去了?
安苏脸上染上了讥笑,转而问婆子:“丢手帕那天丫鬟走丢了,嬷嬷呢?也走丢了?”
少女神色淡淡,仿佛不经意一问,但是这其中蕴含的攻击性,只有婆子能感受的到。
婆子心头一颤,二小姐漆黑的眼珠子里藏着刀子,看的她头皮发麻。
“我时刻不敢离开小姐。”
正因为心里发毛,婆子嘴上才硬的很。
“父亲,三妹妹才十一岁,她贪玩丢了东西情有可原,可是她身边的丫鬟嬷嬷竟然也没有替她保管好东西,丫鬟说不在身边我们暂且不论,倘若嬷嬷时刻盯着三妹妹,还丢了帕子,我不知道嬷嬷是根本没上心帮妹妹看管,还是说撒了谎骗我们,还请父亲定夺。”
安苏转过身,又朝戚士宏微微福身,把定夺权交给他。
戚士宏极其看中一家之主的身份和权威,只有面子给他足了,才能得到安苏想要的结果。
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安苏面前。
“那日小姐贪玩,非要去买什么糖葫芦吃,可能是那时候路人拥挤,丢了。”
婆子看起来态度虔诚,实则还是将过错推给戚仙玉。
“胡说,妹妹最不爱吃酸。”
戚仙娥听不下去,蹙眉呵斥了一声。
婆子被戚仙娥的话吓得失了心神,安苏笑眯眯等她的解释。
“奴婢有错,奴婢老眼昏花丢了小姐的帕子,甘愿受罚。”
婆子一大把年纪,匍匐在安苏脚下,她若再依依不饶,众人面前显得她心胸狭窄。
“我没有要拿嬷嬷怎么样,只是觉得嬷嬷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