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风云迭起,说到底,沈某不过小小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实在当不起陛下厚爱,起。
夏长河抿着嘴角,见状便沉声道,“夏霆!”
紧合的书房门开起,夏霆立在门边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送谢大人回驿馆。”
“是。谢大人,请!”
谢铭朝着几人拱手一揖,道一声“告辞”,便是施施然朝着门边走了去。
夏霆引着他出了外书房,往通往府门的方向而去。
他们离开,室内却是陡然静了下来。
“我去吧!”过了片刻,却是叶辛夷先打破了静寂,语调却是轻快无比。
“不行。”沈钺却是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眉心紧皱着转向了夏长河,“将军!乾和帝让欢欢儿随我一道进京打的是什么主意您应该再清楚不过,我是无论如何也容不得欢欢儿冒险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早前,你们多方谋划,不就是为了一个师出有名吗?如今,南越之事已了,咱们暂且没了后顾之忧,这师出有名的由头人家也双手奉上了,咱们为何不用?”
“京中的形势已然迫在眉睫,咱们若是再在这里犹豫不决,那就真的要晚了。”
叶辛夷有些急了,语调失了稳,切切间尽是想要说服。
可夏长河也好,沈钺也罢,却都各自锁着眉,沉默不语。
叶辛夷说的这些,他们又何尝不知?可他们……终有顾虑罢了。
叶辛夷却是等不及了,抬手便是扯上沈钺的衣袖道,“阿钺!是你说的,杀父、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咱们是要与朱征父子不死不休的。眼下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眼前,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是一定要朱征和朱景雩血债血偿的。可若是让他们夺了权,先发制人,那么一切都晚了。”
这些,沈钺自然想得比她还透两分,当初,他们急着了结南越的事赶回来不也是因为知道京城的形势已然等不得了吗?
若那个条件里不是多了一个叶辛夷,沈钺只怕不会有半点儿犹豫,就会一口应下。
龙潭虎穴他一人独闯,他也绝不会有半点儿畏惧。可是牵扯到叶辛夷,尤其是经过了上一次在南越之事,他是真的……怕了。
叶辛夷却是见不得他这般,眉心一攒,便是将他的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