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冷笑,“那你绕来绕去地绕那么大的圈就是为了要套我的话么?”
凤姜,“……”
所以说女儿家太聪明了绝对就少了几分可爱!
凤姜抹了把脸,“好吧,我承认我在套你的话,其实事情于始已经查清楚了,我们想不通的只有一点,你到底为什么看苏妃不顺眼?闹出那么大动静来要灭人家三族?
唔,那个楚阆还特意选了阿南成亲那一天,要不是于始得了消息赶过去,苏家九族都没了”。
仇希音冷笑,“查清楚了?却不知道凤将军和宁郡王查清楚了什么?人证呢?物证呢?”
凤姜,“……”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丫头!
凤姜赔笑,“三妹妹别生气啊,就算有人证物证也不能对着三妹妹你使啊对不对?”
仇希音冷冷看着他不出声,凤姜又抹了把脸,“好了好了,我都要走了,懒得理你们那一大堆的官司,我们言归正传,我送你个小玩意玩好不好?”
凤姜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半臂长的短弩,向她示范了一下,“喏,这里是机关,若是那位太子殿下敢再气哭你,你就给他来这么一下子,哪怕他的武功练到阿南的程度,也躲不开”。
唔,萧寅那小子在前头等他,没想到仇希音却撞了上去,还红着眼回来了,怪不得于始要生气了。
仇希音没与他争辩,接过短弩,俯身行礼,“那就多谢将军了”。
凤姜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两个人帮你杀人放火什么的?”
仇希音想了想,道,“那就麻烦将军了”。
凤姜,“……你还真要杀人放火?”
仇希音微微一笑,“我正好缺两个人跑腿”。
凤姜,“……”
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好不好?
话说到此处,两人间的气氛又好了起来,凤姜又惯是个会逗趣的,不多会仇希音脸上又见了笑。
不多会,萧寅的身影便出现在视野中,凤姜对仇希音道,“你在这等一会于始,我去和太子说几句话”。
仇希音虽然不想看到宁慎之,但了起来,“阿娘!”
仇太夫人摆手,“当初我们会进京就是怕音音受委屈,如今音音长大了,我们也该歇一歇,颐养天年了”。
她说着目光落到谢氏身上,“我老了,管不了你许多,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夫君的祖母,就不要再闹了,让外人看了我们家笑话。
你祖父已经同宁郡王说妥了,过了十五就将治哥儿送去凉州,生死不论,至于花氏,待明珠和宝珠都嫁人了,你再出手整治不迟”。
仇希音心头一跳,太祖父轻易从不肯欠人人情,这次却在全京城都知道他想求娶她的风口浪尖上求了宁慎之帮忙!
明明上次仇老太爷提议与宁郡王府结亲,太祖父和太祖母都是不同意的!
花老太太与仇正治大惊,异口同声道,“不行!怎么能去凉州?不行!”
仇太夫人恨铁不成钢瞪了花老太太一眼,“你还护着他!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护着他护出什么好处来了?
现在是谢氏出手尚且要关他好几年,若是外人呢?你真想他惹到不能惹的人,丢掉性命才好?”
仇明珠细声道,“母亲,祖母说得对——”
仇正治猛地一推她,“对什么对?我才不去什么凉州!当什么兵去送死!”
花老太太忙扶了一把,仇明珠才没让他推倒,仇太夫人神色一厉,“给我跪下!”
仇正治被关了半年,胆子小了很多,喘了口粗气,还是跪下了。
仇太夫人盯着花老太太道,“你看到了,他嫡亲的妹妹说句公道话,他都能当众推打她,你正要等到他闯下大错才知道后悔?”
花老太太捂着脸哭了起来,仇正治还要再闹,仇太夫人狠狠盯向他,“再闹就打一顿关回想容院!”
仇正治顿时怂了,仇太夫人这才又看向谢氏,“你有无异议?”
谢氏起身行礼,“孙媳不敢”。
仇太夫人也懒得拆穿她,“都去收拾收拾,准备吃年夜饭”。
一家人还算和谐地吃了年夜饭,又聚在一起守夜,仇时行和仇老太爷下起了棋,仇太夫人命摆起牌桌,仇不恃被仇宝珠拉着去放烟花,一家人热闹守到子时,吃了饺子各自散去不提。
……
……
大年初一,南宁府因海啸引起地动,整个南宁府十损其七的消息传来,好在因为疏散得当,人口财物并未多大损失,京城震动,莲生被奉为了活菩萨,被孝成宗连夜招进了宫,第一次对自己修道产生了怀疑,犹豫是不是要改修佛。
大相国寺更是被来求香拜佛的人踏破了门槛。
年初二,长房皆去了花府拜年,往年这个时候,谢氏和仇正深就该带着仇希音兄妹几人去谢家弄了,今年自然去不成了,都留在家中招待来拜年的邓家人。
初三,谢氏带着仇希音兄妹去隔壁淮安王府拜年,萧博采高价搜罗了一只听得懂简单的命令,还会跳圈接绣球的叭儿狗送给了仇不恃。
仇不恃笑得整张脸都在放光,仇希音失笑,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好哄,若不是天生的心思恶毒,见不得别人好,其实也算招人喜欢。
萧博采见她也跟着笑了,讪讪道,“我瞧着你从外游历回来后与恃姐儿倒是亲近了许多,恃姐儿和我说了好几次你在外人面前护着她”。
仇希音高深莫测一笑,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