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巍见杨蓉替他说话、想把所有错误责任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之后，明显整个人都急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如果不是我的护卫出现了疏漏，导致大小姐和小少爷......那什么的话，杨秘书就不用为了追他们而联系那个什么楚总了，所以责任真的是在我不在她啊！”
杨蓉见状还想说话，却听到司墨寒不怒自威的淡淡道：“够了。”
两个人顿时噤声。
他们不敢多看司墨寒，但司墨寒却是肆无忌惮的用眼神上下“扫射”着他们两个，细细打量。
范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额头冒汗， 满脸涨红，而杨蓉的表情更是复杂，眼神里有懊恼有担忧，却也有藏不住的惊讶和动容。
司墨寒觉得有些好笑。
杨蓉陪在孩子们身边几年了，平时里是如何的行事作风他自然也清楚，没想到今天会看到她这副样子。
果然，人们一旦遇到爱......就容易变得失去冷静和理智。
司墨寒看着如今的杨蓉，似乎有点理解当初别人是怎么看待“性情大变”的自己了。
想到这里，司墨寒竟觉得有些想笑。
也许，是他今天和苏浅亲密相处了那么久，心情太好的缘故吧。
不过，他当然不想在杨蓉和范巍表现出什么来，所以仍旧好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声音，不让他们察觉到他那好整以暇的态度。
范巍的表现如此急切，心思简直是藏都藏不住，不过杨蓉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呢......
既如此，不如就让他来点拨点拨她吧，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呢？就当......是她这几年辛辛苦苦照顾司语晞和司哲晞的奖励好了。
“如何处罚、强度如何，要等我和楚总见面之后才能确定。”司墨寒说完刻意顿了顿，“不过......
杨秘书，你说范巍人蠢嘴笨、不会说话，那你不如先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究竟聪不聪明吧。”
司墨寒说完，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杨蓉和范巍，径直走向赛维准备好的车子扬长而去了。
司墨寒的反应显然完全出乎了杨蓉和范巍的预料，才会让他们呆愣到连给司墨寒鞠躬送别都忘了。
他们一是没想到司墨寒居然主动和他们说了那么多话，二是没想到司墨寒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样子，反而似乎还......在跟杨蓉说笑？
因为当时司墨寒说有关惩罚的话时语气还很严肃，但说最后一句话时的那个语气，真的很像在调侃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是杨蓉和范巍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实在是......教人难以捉摸。
不对，这其中必有猫腻。
杨蓉皱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司总说......让她好好想想，自己刚才那番话，究竟聪不聪明。
这意思，不就是说她方才的那番话，本质上也和范巍说的话一样蠢笨、一样口舌无状么？
所以......她这是说错话了？
杨蓉开始仔细回想自己之前说得那番替范巍开脱的话，越想，越感觉出几分不对味儿来......
糊涂！
她真是糊涂！
杨蓉一拍大腿，突然明白了司墨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