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大军加速!”
“别偷懒!”
“攻下丹阳县城之后,本士子...不,本太子准许你们劫掠丹阳县城三日,犒劳大军。”
项贤满脸激动的泛红,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鞭子,拼命催促着手下校尉和士卒,往丹阳县赶。
他领着吴国的一千骑兵,两千精锐步兵和七千杂军,共一万大军,绕过了丹阳郡府宛陵城,直扑丹阳县城而去。
宛陵城太守谢安然兵力窘迫,此时正困守宛陵城坐以待毙,根本不敢出城阻拦他这一万军队。
因为吴国二十四万庞大的军队,正在路上,直扑宛陵城。谢安然自身难保,当然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拦截项贤。
丹阳县城兵力更少。
项贤要一举攻下丹阳县,拿下这次起兵造反的头功。
听说这丹阳县的铁器很有名,抢一些上等的兵器,然后再去宛陵城跟父王会合。
...
丹阳城头。
一名瞭望的兵丁看到远处,一片烟尘滚滚似乎有大股兵马朝县城而来,手里举着一副望远镜,望着远处。
“那是什么?”
那兵丁吃惊。
“莫非是朝廷的军队?”
旁边兵丁问道。
“不像啊,好像是...‘吴’字旗号。不好,是叛军吴王的军队。叛军来丹阳县了。快,快关闭城门,敲响城门的警钟!”
那兵丁终于看清了,大惊失色。
铛~铛~铛~!
城头的一口钟被敲响了。
城门嘎吱嘎吱被关上。
整个丹阳县城顿时受惊了一般,街头巷尾的铁匠们,都从家里涌了出来,神情有些慌乱。
“吴王的叛军来了,兄弟们,快把刀拿出来,跟他们拼了!”
“对!穿上咱家的甲胄,跟他们拼了!”
“咱们丹阳县,在郡主和小昏侯的带领下,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决不能被这些叛军给占了!”
铁匠们大声呼喊着,纷纷跑回铁匠铺,将自己精心打造的铠甲披上,带上墙上挂着的刀剑。
丹阳县家家户户都是铁匠,只要上了十四五岁,到五六十岁之间,都会给自己打造一副铠甲和宝刀,好服县城的兵役。
吴王叛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丹阳郡。
只是谁也没想到,宛陵城都还没有沦陷,吴王的军队会这么快出现在丹阳县附近。
...
很快,项贤率领这支万人军队抵达了丹阳县城附近。
丹阳县的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头旌旗飘摇,看样子是有了准备。
大军在五里之外,停了下来。
“太子,我军赶了半天的路,人困马乏,歇一下再攻城?”
校尉道。
“好!”
项贤看一时半会也攻不进丹阳县城去,喝令道:“大军原地歇息,伐木造梯子,埋锅做饭!歇两个时辰,吃饱喝足之后,下午太阳下山时分,攻下丹阳县城。晚上进城睡觉!”
原地砍树伐木,造一丈高的梯子。
丹阳县城的城墙很低矮。
可矮归矮,但也有一丈多高。士兵们想要徒手爬上去,搭人梯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头露在城头,就被砍了。
最起码也要一丈高的梯子,才能冲上城头。
至少要造出几百副梯子,才够用。
...
丹阳县城。
低矮的城头。
县令李敢年和县尉赵虎、典吏蒋冈等一群小吏们,在城头,一个个都拿着望远镜,朝远处数里外的吴军眺望。
李敢年是文官,但他身为平王府的旁支子弟,也是读过兵书,熟悉战法。
这股吴军有骑兵上千,精锐步兵近两千,扎营稳健、训练有素。其余的七千兵马颇为杂乱,估计是都是拼凑起来的杂兵。
换做任何一个县城,都抵挡不住这股兵马,这支吴军绝对不好对付。
只是,丹阳县有点特殊。
否则,县令早就弃城而逃,不战自溃了。
“李大人,这股吴军这怕是有上万兵马吧?他们在城外埋锅造饭了,这是要吃完饭攻城?要不,我们逃吧,逃到金陵城去。他们肯定不敢去打金陵城!”
县尉赵虎紧张的腿都在哆嗦,道。
他这辈子打过最大的仗,就是带着上百兵丁去追一股几十人的山匪。
这上万兵马的气势,又岂是山匪可以相比。
“逃?”
“怎么逃,我们的家当都在丹阳城!我还有几座土高炉呢,这要是被叛军给占了,家当全没了。”
“赵虎,把城里的铁匠全都拉上来守城。我们县城有多少兵可用?”
李敢年问道。
县尉赵虎连忙道:“前几日收到吴王反叛的消息,矿山的几千名矿工们全都撤回城了。再加上城里的匠户男丁,十五岁以上的全都批甲、带刀,足足能凑个六千铠甲兵。”
“六千,咱们手里的兵,也不算少了!”
蒋冈舔着嘴唇道。
李敢年沉默了一下。
六千甲兵!
县城的兵都是平民,每年服役半个月左右,稍微练一下劈砍,理论上都是杂兵。上阵冲锋,都是乱糟糟的,没个队形。
就是装备特别好,铠甲之坚固,刀兵之锋利,甚至要超过大楚皇朝的主力精锐部队。
守城....应该可以吧?
李敢年心中也没个底。
最少要坚持到姑爷来丹阳县。姑爷和郡主不会放弃丹阳县这个工业基地,肯定会带人来支援。
“仓库里的火药枪呢?”
“有五千支火药枪,那是太尉府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