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匆匆来到城头,登上最高的一座箭楼上,立刻拿着一幅望远镜,朝远处的吴军观望。
却见,吴军二十万大军在五里之外停了下来。
吴军阵中,每十名士卒手里,合力抬着一幅巨大的木头架子,木头有大腿粗细,都是结实的木头。
这样的木头架子,有五千副之多,被五万名吴军步兵士卒合力扛在肩头。
它们太大,太醒目了,以至于楚天秀居然能看清楚它们。
怎么形容这些木头架子呢?
就是直角三角形。
一边是一丈、一边三丈,最后一边是...大约是三丈多的样子吧!
这样的木架非常沉重,动用十人才抬得起。
这几千副木头架子几乎打造的一模一样。
太过古怪。
丹阳县城的军民们,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议论纷纷。
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云梯、攻城车、抛石机,他们也看不懂是什么用途。
吴军二十万大军,在丹阳城的南门,五里左右停了下来。
他们也不包围丹阳县城,显然是只想突破一边的城墙。然后攻占这座城池,至于城内的人,如果想逃的话,还是能从其它城门逃走的。
“哼,这次小昏侯死定了!”
世子项贤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眉飞色舞。
吴军的众大将们,也是一个个都信心爆棚。他们手里有这攻城利器,拿下丹阳城绝不再话下。
吴王项弼骑在高头大马上,站在吴军阵前,冷冷的喝道:“小昏侯,本王听说你号称大楚新一代战神?
本王年青的时候打了十几年的仗,难封敌手。除了平王李荣,还没服过谁!
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这战神有几分成色,没打过几场硬仗,便敢自吹战神!”
吴王项弼一挥手,冷冷道:“把木架,全拼接起来!”
吴军士卒们立刻组装这些木架。
这些直角木架子,一个个叠在一起。每十个木架用绳子捆起来,组合成了一个直角木板桥,桥宽一米左右。
这样的一米宽木架桥,足足有五百个之多。如果组合到一起,这便是足足五百米宽。
“...”
“这...”
城头上,李虞、项天歌、沈万宝,李敢年,众将领们,还有守城的众丹阳士兵们看到这里,一时间惊呆。
他们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一点名堂来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木架造的斜坡!
把木架斜坡往丹阳城头一放,几十万吴军沿着斜坡,直接轰隆隆冲上来。
别说吴军的步兵了。
连吴军的战马,都能冲上这道木架搭成的斜坡,直接冲到丹阳城头上来,马踏丹阳城头!
...
“卧槽!”
“吴军...这是要直接往城头冲锋?!”
楚天秀忽然感觉浑身冰凉,寒毛都要炸起来。
他一直避免和吴军二十万大军打野战,就是担心野外平地战斗,自己损失过大。想要依靠丹阳县城的城池,打阵地防守战,来损耗吴军的兵力。
可是,一丈高、五百米宽的木板斜坡,可以让上万名士卒兵团,组成厚实密集的方阵,同时跑着步冲上城头。
他们根本不需要双手爬梯子,直接双手手持刀兵,冲上丹阳县城的城头。
而丹阳城头上,才两丈宽,兵力很薄,只有几千名士卒部署在城头上,反而处在严重的劣势。
城墙上守城的兵力,这如何能阻挡吴军兵团冲锋?
楚天秀没想到这吴王出手如此凶狠。
...
“小昏侯!”
吴王项弼一挥手中的鞭子,冷笑,“能逼得本王想出此法,来攻打你这区区一座小县城,算是你的本事!
众将听令。五万步卒,携带冲锋木架!不惜一切代价,冲到丹阳城下去。不管死多少人,要把斜木桥搭起来。”
“是!”
立刻,有五名大将领命,带着大营的五万名步卒,用肩头扛着五百副极为沉重的斜木架,朝丹阳县城疾步飞奔。
为了防止火烧。
这些木架,全部都浇水泡过了。
甚至还用湿的衣服,放在上面。就算是猛油,猛火,一时半会也烧不着这些木架。
“一万轻骑兵听令,跟随其后!
城下的木架一旦搭好,立刻冲上城头。
本王要看看,一万骑兵马踏丹阳城的奇观!
斩下小昏侯头颅者,赏黄金一千两,封伯爵!”
吴王项弼再次大声喝道。
“是,大王!”
立刻,一万轻骑兵出动,杀气腾腾的跟在那五万步兵的后面,准备冲锋。
骑兵冲锋的速度极快。
冲一个斜坡,也就几个呼吸而已。
丹阳城头就算全都是丹阳火枪兵,也只来得及开一次枪,绝对开不了第二枪。
上万匹战马冲上城头,直接横冲直撞,就算城头是重铠甲步兵在守城,也绝对招架不住他们的冲击。
“其余众军听令,缓步向前推进。破城之后,立刻杀入城内,攻占南城门。一路杀过去,杀穿丹阳城!把城内的朝廷军队,全部驱赶出城去。”
“是!大王!”
吴军众将得令,各率领本营大军,缓步开始朝丹阳城进逼。
...
丹阳城头。
朝廷的众将领们都惊懵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样凶悍的打法,他们从未见到过。
也就吴王兵力雄厚,才能如此轻易的造出如此多的斜坡木架。
光是这一丈高、三丈余长、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