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放在那几百年,久夜白好像从来没注意过它是什么东西,直到现在久云池打开,他才知道这是个中医专用的工具箱!
这箱子还不算什么,起身体,微微活动了一下,“剩下的交给你了。”
久夜白:“……”
还剩下什么?久夜白仔细看了看,这人死猪一样躺在这,到处血迹斑斑,其实就是让他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
眼看着久云池也去楼上了,久夜白喊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云池没有说话,他的脚步快的很,手上沾了血,这对强迫症加洁癖的他来说无异于折磨。
“一个个的,都瞒着我!”久夜白怒道,认命的起来收拾。
……
半个小时之后。
猫猫和久云池几乎同时下楼。
猫猫走进客厅时,脚步顿了一下,看着茶几上的人,惊讶的说:“久云池,你把人救死了?我虽然点名要黑诊所,但你是真黑啊……”
久云池看了看她,“胡说什么?他好好的。”
猫猫指着茶几,“那这是什么回事?”
只见那人还在茶几上,周围乱七八糟的痕迹倒是收拾干净了,只是,那人从头到脚盖着一张白布,像极了停尸现场……
这时,久夜白回来了,他刚刚去洗手了,用消毒液反复洗了好几遍,看到这俩人,冷哼一声,“你们俩终于舍得下来了?”
久云池也指着茶几上的人,问道:“你想捂死他吗?”
久夜白上前,把白布揭开了一点,露出了那人的头,肩膀以下都是光着的,现在一看,更像停尸现场了……
久夜白累的倒在沙发里,他说:“我好歹给他盖上了,这人是什么来路,你们谁都不跟我说,还想指望我伺候他穿衣服不成?”
猫猫也坐下,她穿着睡衣,已经洗过澡了,她拄着下巴,歪着头看久云池。
久云池也穿着睡衣,头发半湿着,似乎是随便擦了擦,有些凌乱,这么家居的模样,猫猫竟然是第一次见!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平易近人多了。
“他到底是谁啊?”久夜白问道。
猫猫摇头,“不知道。”
久夜白气的看向猫猫,“久猫猫,你是不告诉我吧?为什么大哥就知道?”
久云池适时的说:“我也不知道。”
久夜白噎住了。
猫猫看了看久夜白,见他又快气的冒烟了,伸长了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弟弟,你着急什么?”
久夜白往前凑了凑,然后立即意识到,这动作太奴性了,他又缩回来,道:“我当然着急……久猫猫,你不能总跟大哥分享你的秘密,那我不是也是你弟弟吗?”
猫猫瞥了瞥他,“傻弟弟,是你大哥心里有小秘密,不是我。”
久夜白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猫猫把一直揣在手里的那块印章丢给了久夜白,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印章?”久夜白接住,他仔细看了看,然后道:“分量挺重,但看不出什么材质……要门……这又是什么意思?”
猫猫道:“你问你大哥啊,这就是他的小秘密。”
久夜白顿时看向久云池。
久云池则是思考了一下,忽然道:“久夜白,既然是你问起的,我可以告诉你,但如果你知道了,要么加入,要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必须二选一。”
久云池的语气,即便不刻意强调,也让人忍不住严肃起来。
久夜白坐直了身体,隐隐觉得他大哥真的会跟告诉他什么惊天的大事,“你说。”
久云池道:“久家自太爷爷开始,就是惊门嫡系传人,也是惊门总纲的传人,传到我们这一辈,就是我……惊门曾是八门之首,八门分别是惊门,风门,爵门,疲门,飘门,册门,火门,要门……
如今八门不像过去鼎盛,各自也少有联系,但仍然在积极活动,只不过,外界早就以为,惊门失传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是做惊门的传人,还是继承久家的家业。”
久云池说的简洁,但是却说的很明白了!
听完之后,久夜白过了一会才道:“大哥,你不是跟我这说书呢吧?”
“傻弟弟!”猫猫说了一声。
久夜白皱紧了眉头,三人各自占据一个沙发,现在这个气氛,绝对不像是开玩笑。
久夜白活了二十年,头一次知道自己家原来这么历史悠久,祖上这么辉煌……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正在面临巨大的挑战。
“为什么我一定要二选一?”久夜白问道。
久云池道:“因为你不可能做到同时兼顾。”
“不能让我想一想吗……这太突然了。”久夜白道。
久云池没有反对,就是默许了。
久夜白却是看向猫猫,他道:“为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因为我是你姐姐呀!”
久夜白忽然又问:“那你教我的功夫,难道就是惊门总纲里的?”
猫猫摇头,“不是。”
说起这个,猫猫倒是想起今天还给久夜白买了礼物了,她趴下去找了找,把地上的长盒子拿起来,丢给久云池,“傻弟弟,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