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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棋子滑落在地,讪笑着问道:“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现在在封父面前的,应该是她伪装的假小子,莫非封父已经认出她是女人的身份?
可是如果真的认出来,封父又为何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狂?
就在夏初七心中浮起各种猜测时,封父又开口了:“我并不歧视男同……”
夏初七身子一抖,手中的棋子终于还是受不住震惊地掉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封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您在说什么?”“我说,我不会歧视这些,虽然我已经老了,但不代表我迂腐!”封父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儿子,对他也是打心底的好,如果我儿子也喜欢你,那么我接受你和我儿子在一
起!”
夏初七顿时一脸黑线,几乎是哭笑不得地看着封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解释他们不是一对,恐怕封父也不会相信,如果解释自己是女人,封父万一又一次发狂了该怎么办?
夏初七不禁看了眼站在封父身后的管家皮卡,只见皮卡跟自己悄悄比了个摇手的手势,提醒她千万别暴露女人的身份,她只能无奈苦笑,微微颔首。封父见她苦笑的模样,以为她还在为两人的关系不能被世俗接受而为难,又笑着说道:“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在乎外人的目光,只要你们彼此相爱,还怕什么?如果实在担心,你们就先在国外注册合法婚姻
,这也是有保障的!”
夏初七哭笑不得,这封父似乎说得太远了,竟还想到两个人注册合法夫妻的事……不对,是合法“夫夫”!
但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封父,只能点点头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封伯父,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的!”
“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是你和封洵在一起,我能接受!”封父摆摆手,目光里不无对夏初七的欣赏。
夏初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她始终都是她,只是披着长发时被封父当成贱人,甚至引发封父的发狂,而扮成假小子就成了他眼中的好孩子,还被接受为封洵的合法另一半……
“封伯父,多谢您这么看好我!”夏初七斟酌着用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您难道没想过,让封洵找一个妻子,结婚生子吗?”
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封父为何看到女人的反应这么大,仿佛患了厌女症一样!
封父握着棋子的手一顿,神色也陡然冷了下来。
夏初七心里咯噔一响,难不成自己这话说错了,能又一次让封父犯病?
她正兀自忐忑,封父将棋子放了下来,冷冷开口道:“女人有什么好?与其找一个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力,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宁愿他找个男人,或者干脆孤独终老!”
夏初七又是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封父,见他只是目光冷厉,唇角泛着冷嘲的笑意,并没有发狂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陪着封父下完这盘棋,夏初七和管家皮卡才跟封父告别,离开了这幢灰色房子。
回主宅的路上,夏初七忍不住疑惑地问道:“皮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封洵的父亲,会这么厌恶女人,甚至看到我的长发就会发病?”
管家皮卡低叹一声,苦笑着说道:“这件事一言难尽……还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不能说的话,我就不逼你了!”夏初七见他苦笑的为难模样,淡笑着说道,这件事或许封洵也知道,只是他们不愿意跟她解释,那么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如果是别人,固然不便提起,但夏小姐已经是封少认定的人,让您知道也未尝不可……”管家皮卡说到这里,幽幽解释道:“老爷他之所以这样,其实也是受了刺激!”
“是受了某个女人的刺激么?”夏初七立刻猜测道。
“不错,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式封少他的……母亲!”管家皮卡说到这里,摇摇头叹了口气。
夏初七恍然大悟,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部大戏,就像电视里上演的那样!
“不会是封洵的母亲背叛了封伯父,正好被封伯父知道,所以封伯父就犯病了吧?”夏初七迟疑地问道。“正是如此!”管家皮卡点点头,继续解释道:“其实当时我并不在现场,也不知道老爷到底看到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天,庄园里响起了枪声,后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倒在地上,如果我猜的没错,死的人
,正是封少母亲的情夫!”
“后来呢?”夏初七瞪大眼,这件事果然对封父的影响巨大,封父是那样骄傲的人,又如何能忍受亲眼撞破奸情?
“后来……那具尸体自然是悄悄处理了,而老爷也开始发病,是封少本人亲自摆平了这件事,才没有将事情闹大,也堵住了他母亲的口!”
管家皮卡说到这里,幽幽叹息道:“封少那时候,才十六岁,真的是不容易!”
夏初七默默地点头,的确,让那么年轻的他去处理这样的问题,一个是出轨被抓奸的母亲,一个是受了刺激发疯的父亲,普通的人又如何能承受的住?
可是封洵不仅承受了下来,还处理得不留痕迹……夏初七一想到封洵从小到大就经历了这么多事,不禁心里一阵阵抽痛。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封洵不愿提起家人,提起母亲更是那样的口吻,任谁有那种母亲,恐怕还不如没有吧!“自从那件事之后,老爷就开始经常犯病,一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