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德将吕奇情扯到岩石后头,在吕奇情百般的挣扎中才松开了手。
进而,他右手压在她身后的岩石上,不让她逃脱,发光的眸子犀利逼近。
吕奇情惊慌的对望他冰冷而严厉的脸色,不顾手腕上被他掐的微红,她顿然明白了。
这两日许明德对她视而不见,有意的冷漠都是装的,他就只是用这种表现来让她卸下防备,以为能好好的三人相处了。
谁知,逮着了机会,他还是要找她麻烦。
果然——
表面上看着异常冷静的神情下,他轻动双唇,发出的声音掷地有声的,犹如审判。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不离开吗?对一个病人的承诺,你竟然这么儿戏?”
这种逼问的语气让吕奇情把心提高到了嗓子眼,果然是小气的家伙,睚眦必报。
他向来孤僻偏执,权当他只是太叛逆罢了。用这个理由来提高自己的底气,吕奇情说,“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就应该回到轨道中来啊。”
“什么轨道?非得要装作不认识才好过吗?吕奇情,你真的很喜欢这样吗?”
看吧,他都坦白了,这几天的确是他有意表现的冷漠相对,用这种方式来相处。
他就是想冷落她一下,让她也感受感受在对方眼中消失了的滋味真的是不是很好受?
吕奇情体会到了,她以为她能慢慢适应,即便有一天,她的生命里真的没有了他,她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她伪着脸色,坚定的说,“我觉得挺好。”
许明德知道她会昧着良心说谎话,他痛了,他更坚信,她也不好过。
只是她不肯承认又能怎么办?
许明德咬牙痛恨,气呼呼的,他又说,“要我这么说你才肯相信我呢?我说过我可以处理好的。这两天你也看到了,我能很好的跟李童玉保持距离,订婚不过只是一个形式,我绝不可能让结婚这种事情发生,你懂吗?”
他是很着急的想要得到吕奇情的认可,可惜,真正两难的是吕奇情。她跟李童玉也有过命的交情,是最好的姐妹,她也深知李童玉对他多么的爱慕。
或许她真的很想争取自己自由的权利,只是,毕竟现实并不乐观。
她低着头,怕他发怒,但也不得不说出丧气的心里话,“那是未来的事,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夫——”
稍顿片刻,她又委屈的抬起头,大眸晶莹,是他闯的祸,凭什么让她来承担?
于是,带着不满,她也理直气壮的顶撞他,“所以,你认为我能怎么做?我可以怎么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吗?”
她竟然吼他吗?
许明德把牙根咬得发抖,只一秒钟的思虑,突然,他斩钉截铁:“对。”
二话不说,他的左手也围上来,环着她的腰,低头俯身就要吻她。只有两情相悦时,才能让她的伪装无所遁形。
“别碰我,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还没等他靠近,吕奇情便大喊着推开了他。
她转身想走,不想跟这个无赖纠缠,可许明德却上前一步,从身后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吗?”
“我怎么就不好好了?这是你们俩的蜜月度假,是你们俩。可我都来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感激我没给你捅娄子吗?”
吕奇情怒得大了声,许明德就心软了,“奇情,你别这样——”
当他的姿态一示弱,吕奇情也就更加理直气壮了,她使出更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说,“你现在一没醉,二没烧,为什么还是要让我迁就你?我也拜托你理智清醒一点,别忘了你的身份好不好?”
“我很清醒,我就只是想要你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我爱的人,我想亲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哼……”吕奇情仰头苦笑道,“行,随你怎么想,但只要你还是李童玉的未婚夫,我只能跟你保持距离,请你自重。”
吕奇情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带着怨气离开,一句“自重”,把许明德鞭策到泥土之间。
他以为他俩之间的爱情圣洁无暇,而对她来说竟然只是不光明之恋。
目送着她的身影在跑在沙粒之间渐渐远去,许明德双手叉腰,气恼着这场没有结果的谈话。
无奈,他也只有从岩石后头走出来,随着刚才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
吕奇情快步小跑着赶往李童玉身边,李童玉并没有察觉她消失的片刻时间。
她扬起一只手,挡着热辣的太阳光说,“哎,奇情,你说这么毒的太阳,什么日光浴真的可行吗?哎呦,我都抹了那么厚几层防晒霜了,怎么还觉得会把我晒的皮开肉绽呢?”
“是啊,我也觉得就这一会儿,皮肤都扛不住了。”吕奇情也摸了摸自己细嫩如奶白一般的肤色。
“走走走,赶紧的,那有遮阳伞,咱们到那里头躺去。”李童玉拉着吕奇情加快了速度,走进沙滩边的躺椅上去。
李童玉打开她的化妆包,把化妆品斗倒了出来,找出防晒霜,说,“再抹点防晒霜,隔离霜,不然晒黑了就得不偿失了。”
“是是。”吕奇情也边找着护肤品,边朝后头的余慧喊着,“余慧,快过来,好晒啊,快抹一抹。”
那后头的男生听闻,脸色就没那么给力。
特别是吕常,他口中叨叨着,“这些个女人,真是矫情啊,这么好的太阳,多养精气,怕晒还来海边做什么?”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