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接电话的时候没避开路泽深,对于谢桥电话里说的让他回京城。
白风也答应得十分干脆。
这让路泽深不得不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连他自己也一时都说不明白。
“行,路先生,没想到我们的见面这么快就结束了。”白风站起身。
手伸到一半又想起路泽深先前说过对男人的手不感兴趣的话,笑了笑,又收回来。
“路先生,我还是有点好奇,你的回答。”
刚才,路泽深还没有回答他,电话就响了。
白风有点好奇,如果没有这通电话,路泽深会如何做。
“重要么?”路泽深问他。
白风明白了。
他摊了摊手,“祝路先生今晚过得愉快。”
路泽深看着白风离去的背影,蹙起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给辛初发了句语音,“谢琅和你在一起吗?”
辛初没有回复。
这个时间点,辛初应该在工具房。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给于老。
没人接听。
路泽深拔腿就往外走。
时间倒回到白风跟路泽深说“所以这次谢琅孤身来鹤城,桥爷希望您帮个小忙”时。
于家宅院。
辛初晚上吃了谢琅做得湘菜,有点积食,正好她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便拿了车钥匙打算回趟蔷薇路。
人刚走到巷子口。
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不过不是冲着她来的。
辛初扫了一眼,没打算管闲事。
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声,就像是炸雷一般响在她耳边。
炸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了过去。
对面有人认识辛初,附耳在头儿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头饶有兴致地盯着站在谢琅前面的辛初,“你要管这件事?”
“他是我的人。”辛初将手腕上的皮筋取下来,将头发挽起,露出一张精致清冷的脸,语气如寒冬腊月。
她说:“按道上的规矩,你今天要从月亮弄堂带走他,得留点什么东西。”
“不知道初爷想要什么?”
初爷,鹤城只有一个初爷,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而是她不要命的打法。
这是一个在黑暗里无比响亮的名号,远远超过她在网络上的名气。
就连对面头儿也不得不忌惮几分。
“你哪只手伤了他?”辛初问。
“初爷这话说得,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动起手来可不比兄弟们黑,你瞧我兄弟鼻子都塌了,还有…….”
“我问你哪只手?”辛初提高了音量,不耐烦了,“不说的话,那就把手全部留下。”
整条巷道里连丝风都没有,因为辛初的这句话静若窒息。
那头儿抱有侥幸,“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十几个人?”
“打不过。”辛初看着他,“大不了拼死一试。”
对面的脸瞬间黑沉。
“疯子!”
“才知道?”辛初挑起眉,“也不晚。”
“打个商量初爷。”那头儿可不想做钱没花光的短命鬼,他往前走了一步,笑说:“我告诉你买主,你让我把他带走,你身后有黑帽子的人,肯定能查出来,你直接和买主交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