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着作者后台的订阅数据,楚天行脸上满是苦涩。
新书上架已经二十四小时,单章最高订阅,定格在“77”这个数字上,整整一个小时没有过任何变化。
上架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茎泥尘,茫然四顾:
“我不是在睡觉么?怎么莫明其妙到了这地方?是梦么?可如果是做梦的话,这梦境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正不明所以时,一阵奇异的金属铮鸣声,隐隐传入耳中。
楚天行略一犹豫,踏上草坪前的林荫小道,循声走了过去。
前行数十步,视野豁然开朗。
一泊小湖,呈于眼前。
湖面飘着几只天鹅船,隐隐有少年男女青稚的欢笑声,从那几只天鹅船上传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穿着练功服,手握一口双手剑,正在湖畔的小树林边舞剑。
老太太步伐稳健,姿势优雅,行云流水,看上去似舞蹈。可当长剑由慢至快地刺出时,总有苍劲的金属铮鸣声,自那长长的双手剑上传来。
楚天行怔怔地看着那舞剑的老太太,感觉很不真实:
“剑鸣?双手硬剑刺出剑鸣?声音还能传出那么远,在几十步外的林中草地上都能听到?这……这是梦吧?”
正难以置信时,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男声入耳:“喂,你们几个太不讲义气了,怎么不等我来,就把船开走啦?”
楚天行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湖边冲着湖面上的一只天鹅船叫唤。
听他叫唤,天鹅船上探出一张明媚的少女脸蛋,笑嘻嘻冲少年招了招手:“谁叫你迟到的?自己过来吧!”
楚天行本以为少女是叫那少年游过去,以为这只是小伙伴之间的玩笑。
可万万没有想到,那少年听了少女的话,竟是弯腰脱下鞋袜,卷起裤管,然后手拎着鞋子,赤脚踏入了湖中。
然后楚天行就看着那少年踏水而行,脚掌与水面接触之时,爆起团团白莲般的水花,就这么步步生莲地走过数十米水面,去到了天鹅船上。
楚天行看得分明,少年踏水而行时,双脚入水最深时,也只没至脚踝。
“……”
楚天行茫然地眨了眨眼:“湖水只有脚踝深?不可能啊……飘着好几只船呢……”
他看看那仍在湖畔树林边悠然舞剑的老太太,再看看少年少女们所在的,那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的天鹅船,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我这绝对是在做梦。”
他自言自语着,刚想掐自己一把,就听身上响起了电话铃声。
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朴素而陈旧的手机,意外地发现,这居然还是按键手机,屏幕虽是彩屏,却小得可怜,只占机身一半。
“这是十几年前的老机型吧?”
诧异地看了看手机,再看看来电显示上的“猪猪”二字,楚天行心中一动,按下接听键,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楚天行你在哪儿呢?说好了陪我去报名参加武道大会的,你怎么不在家等我?”
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楚天行迟疑一阵:“你是……秦玲?”
“哈?”电话里那清脆又元气满满的女声,陡然提高八度,带着一股愤然之意喝道:“楚天行你什么意思?居然用疑问句?你手机上难道没有存我的电话?就算没有存我的电话,你难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楚天行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不错,就是这个气势。
这个女孩,就是和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班的秦玲了。
因为比他小半岁,生肖是猪,小学时脸蛋一直有着粉嘟嘟的婴儿肥,所以楚天行一直叫她“猪猪”。
但……
自从考上了不同的大学,秦玲有一次特意从她学校所在的城市飞过来找他,与他说了些话之后,两人就几乎没再联系了。
今天什么情况?
多年未有联系的秦玲,怎么突然打来电话了?
声音听起来,怎么还跟高中时代一样,清脆、元气,又极具气势?
还有,“报名参加武道大会”又是个什么情况?
果然是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吧?
无数的疑惑,令楚天行迟迟没有回话。
可电话里的秦玲不但没有生气,“喂喂”了两声后,声音反而变得柔和起来:
“天行,你没事吧?不会还在因为高考的事郁闷吧?可你不是说过吗?这次高考,只是生病了发挥不好,所以才考砸了,你不是已经决定,复读一年,再搏一次吗?当时你下决心时,可是很有气势的。不会到现在,又为已经过去的事情郁闷吧?”
高考?
还考砸?
怎么可能?
楚天行虽然自诩除帅之外才能平平,高中时也远远称不上学神、学霸,可当年高考好歹也是考上了重点大学的。
倒是本来有着重点实力的秦玲,因为发挥不佳,只勉强过了一本线,又不想复读,报了一所普通的一本院校。
怎么在这里就反过来了?成了我楚天行高考考砸?
所以果然是个梦吧?
“天行你说话呀!你现在究竟在哪儿呢?”
见楚天行还是没有回话,秦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慌。
楚天行沉吟一阵,终于开腔:“我在一个公园里。”
秦玲赶紧追问:“哪个公园?”
“不知道。”
楚天行看着四周,翻遍记忆,也没有找到自己记忆之中,家乡城市的哪个公园里,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