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勍也在后面帮腔道,“潋滟!鹤兄说的对,若你进了族内,我们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寻你。小艳他有自己的命途要走,他如今不明白,他日回到自己族人身边就会明白了。你,能照顾他一辈子?”
鹤声微微放开了潋滟,潋滟怔怔地搂着娃娃坐在了一旁的矮榻上。
他也不想去啊,只是让小艳一人入那诡异的族里,始终令他不放心。何况,到如今,他仍旧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同亥勍、鹤声的感情关系。
“潋滟儿!”鹤声眼巴巴地瞅着潋滟,一脸的不舍。
“我......”潋滟垂下眼睑,满身的犹豫与不安。他生怕这两人受到伤害,可如今却是无法兼顾两头,必须舍弃一方了。只是,为何,他只有一想到‘舍弃’这二字,心就如同擂鼓一般‘咚咚’跳个不停呢?
“潋滟,小艳的事暂且放开,如今也是时候了,我与亥勍你就做个选择吧,至少让我们知晓,你的心意是什么?”鹤声的声音对于此刻的潋滟来说就如同天外来音,空灵而飘渺。潋滟只感觉那‘选择’两个字的回音不断地在耳边绕来绕去。
稍顷,潋滟浑身颤抖了一下。选择?要如何选择?他不知晓该如何选择。他要选择甚么?
“潋滟!”
“潋滟儿!”
双眼四目同时盯着潋滟。潋滟有些恍惚地晃了晃头,怀中抱着的娃娃如同千斤巨石一般。
该如何选择,他该如何选择?
他看了看亥勍,亥勍满眼微笑,笑容在他眼中打着旋儿。
他又瞄了瞄鹤声,鹤声满目柔情,那眼中都荡漾着氤氲热气。
潋滟张了张嘴,眼前的两人同时僵直了身子,气氛骤然紧张。
“-------”
嗯!头好昏啊!---------他还是下不了决定。潋滟又晃了晃发胀的脑袋,难道真如鄞儿所说,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两个男人?不,不要选!不能选!不该选!
鹤声与亥勍两人此刻皆是紧张万分,每当潋滟微旸着眼睛,视线扫向自己时,他们各自心中就雀跃一跳,若是那眼光从自己身上掠过投向他人时,各自又是缩紧了五脏六腑,生吞一口口水。生怕从那张红艳艳的嘴里蹦出对方的名字。
潋滟的头除了发胀此刻开始半边隐隐作痛了。选......选!......偏偏此时怀中一直安安静静的娃娃突然‘哇哇’大哭,叫着“爹爹!爹爹!”起来。一听到娃娃叫‘爹’,潋滟的瞬间想起了谢聿桢。谢聿桢最后一次与他对酒时的柔情似水,谢聿桢失去一切时隐隐透露的不甘心,谢聿桢七窍出血孤寂死去的样子,潋滟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支撑不住左右摇晃起来。
鹤声与亥勍也发觉潋滟有些不对,他二人同时靠上前去,潋滟微眯着眼看着二人靠近,顿时觉得两重大山同时压来,吓得他搂着娃娃往榻上退了退,连连做摇头状。
不要过来!不要压我!
“潋滟!-------”又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凑了过来,潋滟迷迷蒙蒙中看清了那张脸的样子,顿时两眼一翻,直直地倒在了矮榻之上,晕了过去。
“你来做甚?”
“吓着潋滟了!”
混沌中只听到三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绝。
潋滟睁开眼时,赫然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一辆铺满棉褥的马车之上。自己身侧还躺着枫儿那个小娃娃,小娃娃正睡的黑甜。马车一晃一晃的,车辙声‘吱吱呀呀’的响着。潋滟一时还未缓过神,这是要去何处?
“哥哥!”小孔艳的脑袋直车外探了进来,他见潋滟醒了过来,一窜就窜进了车内来。
“小艳!我怎么了?这车,这 是要去何处啊?”
“哥哥同我回族里啊!”小孔艳兴高采烈地说着。
潋滟脸色发白。“那,他,他们呢?”
“哦?哥哥是说亥先生与鹤公子?”孔艳狡黠一笑,“他们都走啦!什么都没说就走啦!”
潋滟一下失神了。走了,都走了?是因为自己不好,自己的迟疑自私让他们无法再等待下去,都走了吗?潋滟浑身颤抖,连嘴唇都以失去了血色。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孔艳见潋滟满脸青白,眼中不断趟泪,浑身僵硬,顿时唬了一大跳。
走了!又剩自己一个人了。亥先生!城主!王爷!为何你们同时给予潋滟如此大的幸福,又同时收回了呢?难道我终究得不到真心的爱护么?
“怎么啦?”马车及时停了下来,随即听到有人从后面催马上前的声音。
“呜呜!......哥哥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哥哥!”小孔艳呜呜哭着拉着潋滟冰冷的手拼命摇晃,潋滟的手也如冰窖你冻过一般,冷得吓人。
车帘被‘哗’地拉开,车外立着的三个男人同时被吓着了。
“发生何事?小艳!”亥勍立即跳上车,先将被吵醒的娃娃给抱了出来递给了外面的人,然后把了把潋滟的脉象,发现气若游丝,连忙去掐潋滟的人中x,ue。
“呜呜!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骗了哥哥,说你们都走了,哥哥就成这样了。哥哥!”
“你这小子!潋滟儿他才醒,你骗什么不好,偏偏用这话唬他。”鹤声气的直摇头,慌忙拉了潋滟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内,给他取暖。
“如何?”
“气迷心窍,把我腰间的白色药瓶拿出来,取水化了喂给他,到下一个镇子,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亥勍说完也半责备地看了孔艳一眼。
孔艳缩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