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欲晓了然的说,“那肯定的,我早发现了。”两个人走到门口,梁梦舸回头大声的宣战,“叶鼎尧,你瞧不起谁呀?我就是开创者,你瞅着吧,我打算分五步走,彻底让你看看爷的能耐。”
叶鼎尧连眉毛都没动,轻蔑的低语了一句,“邓爷爷的现代化发展战略方针才分三步走,你分五步,恭喜。”
猜火车
杜欲晓和梁梦舸玩儿上瘾了,杜欲晓才不在乎生意什么的事情呢,他属于‘八旗子弟’,在连带关系里,那些工程不管怎么招标,最终中标的永远有他的份儿,那些雄心勃勃的做了几个月标书的热血青年,总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流标,没什么,因为那钱不该你赚,就这么简单,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愿意躲到某些地方骂娘,没人会反对,而且佩服你的热血,就像叶鼎尧说的,赞赏你的勇气不评价你的方式,当然,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方式,哪种都有拥趸者,哪种也都有诋毁者,其实,千万别觉得自己就是对的,真理如果放在哲学的范畴,会很可笑,但是,如果大家都活在哲学范畴里,那么就都能自娱自乐了。
两个人乐颠颠儿的在‘春花路’上跑来跑去,捡到一个别人乱扔的易拉罐儿,拿那个当足球踢,你来我往,梁梦舸进攻,杜欲晓防守,杜欲晓喜欢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时候,杜欲晓觉得自己干净,像自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杜欲晓总是想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的样子来了,后退,退不回去,前进,他妈的,往哪儿走啊?
杜欲晓不会说出享受当下这个词儿,太复杂了,自省和自我修复,杜欲晓好像也不会,他是个粗人,心里有好多自己也摸不出门道的想法,像小时候的万花筒似的,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瑰丽多彩,可是,真的要拆开来看,就什么也没有了,杜欲晓自己没有能力拆开自己的万花筒,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像叶鼎尧那样生活,像叶鼎尧那样拆分和重组每件事,然后找到症结,有人是没勇气,有人是没毅力,有人是不屑一顾,有人是根本意识不到。
梁梦舸玩儿的挺高兴,两个人玩儿的都挺高兴,在这条不允许机动车行走的道路上,可以开很美丽的花,可以有更绿的树,这条街是美院学生的标杆路,这很有诱骗x_i,ng,让孩子们以为这是社会对自己才华的认可呢,其实,c,ao作起来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于此相关的幸福就是,这样大家仍旧很快乐,因为这个美丽的城市,因为自己的创意更加美丽了,至于背后的那些东西,谁会多想那么多呢?
梁梦舸拿脚颠球,那个易拉罐和他那款经典的‘开口笑’的鞋带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杜欲晓在一边儿鼓劲儿,“漂亮!亚克西!哈啦受!”最后又见着嗓子叫,“亚美跌!克-莫其!”
梁梦舸一边笑着一边和他撕扯,并且保持他的易拉罐不落地,最后一个k,然后腾空抽s,he,易拉罐进到了一个黑色大垃圾箱里。
杜欲晓给他买了一个木奉木奉糖,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前走,一看就是两流氓,两个人吊儿郎当的进到‘肚子花园’,这是本地人的叫法儿,因为,从前这里是个小小的树林,全是一搂粗的大树,大家吃完晚饭都爱在这儿遛食儿,所以,叫‘肚子花园’,现在,已经不复原貌了,种的全是一种样子古怪的外国种儿的树,好像大头儿冲下长着似的,大概也有人心有愧疚,到底修了个小喷水池子,四面水路相通,成了学院派的学生写生的地方。
杜欲晓搂着梁梦舸的肩膀,梁梦舸搂着他的腰,半边儿的分量都倚在他身上,杜欲晓看着他,“格格,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往常这个时候,你可是不这么清闲,往那儿一呆,就想赚钱的事儿,今年咋的了?”
“变态了,我乐意,你管我,老天爷什么玩意儿都是有配额的,上边儿实行计划经济,什么玩意儿,该你多少就是多少,早得早死,搞对象也是,你看吧,叶鼎尧,初中高中追他的妞儿多吧?一学校,哎咦哦~现在怎么样?没人追了吧?光棍儿了吧,天天住我家,烦都烦死了...”梁梦舸和杜欲晓都作出恶心的表情,也可以理解为嫉妒,杜欲晓拧着屁股,打着兰花指儿,捏着嗓子说,“我织的围巾,纯白的,给尧尧。”
“是——你说那时候,一天到晚把我恶心的,他妈的都分泌雌x_i,ng荷尔蒙了。”梁梦舸的‘嗦乐蜜’(地方的方言,就是那个木奉木奉糖)在腮帮子上顶出个包,仍旧不忘了诋毁叶鼎尧,“一到春天,尤其春游,哎呦喂,你瞅去吧,那好吃的,大包小裹儿的,一到夏天,龟苓膏儿,青竹茶,还啥来着?”
“自己冻的小豆冰棍儿!”两个人一起恶心的喊。
“一到秋天,护手霜,枇杷露,对了,还往他抽屉里塞那些j-i零狗碎的,什么护膝,护腕,鞋,袜子,日!那时候我最赚了,那些东西都被我卖了。”
“对么,你卖完了,回来咱两打游戏去么,爽!”
“这也算小尧为咱两做的一点点儿贡献哈?”梁梦舸总结了一下,“我还记得,小尧收的那些毛线的玩意儿,他n_ai最后弹了个毛褥子么。”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觉得神清气爽,背后骂人的感觉就是爽!
正说着呢,一个人拽梁梦舸,两个人停住,结束了时方才,海阔天空,恶意夸张,目中无人的丑恶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