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在长江泾江口段,顽强阻击陈友谅四十五万大军,截断其东进应天城的水路。正在沐英及水师官兵,正在血水里与陈友谅大军奋力厮杀时,在鄱阳湖南边的洪都城里,朱文正、邓愈、赵德胜率领官兵们,也在拼死保卫洪都城,与陈友富的二十万大军进行生死搏斗。
洪都城西、北面是抚河,东面过了一片湖滩地后就是鄱阳湖的南边,只有南边是一片开阔地。陈友富的战舰将抚河占了个水泄不通,而水师大军,则驻扎在东面的湖滩和南面的开阔地上。陈友富则一直在抚河的旗舰上进行指挥,这一点,与其兄长陈友谅一样,陈友谅进攻泾江口以来,一直就在他的旗舰上指挥,从没下来过。
陈友富在旗舰上,指挥地面上的进攻,可以说算得上奇葩一个了,下面的将军们需要禀报战况,得走长长的一段路程,然后来到抚河上,上旗舰上,才能禀报战况,往往这位将军还没禀告完,战况又发生了变化,这样一来,下面的将军们皆有微词,但大都只是在心里。
朱文正根据朱元璋临行前的命令,将附近的几个小城全部放弃,所有的兵力、粮草、军械等全部运进了洪都,做了长期坚守的准备。赵德胜将军与邓愈将军,作为他的助手,协调他守洪都城。
之前,沐英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告诉他要做好最艰苦的打算,义父率大军北上救援小明王,留下兄弟三人,坚守江南的基业,李文忠在浙、闵拖住了张士诚、方国珍的大部分兵力;沐英守应天,应天城是义父的老巢,众将军的家眷都在应天城;朱文正收洪都城,洪都后面是江南的粮仓,丢掉了洪都城,陈友谅就无粮食之忧了。所以,三兄弟的责任重大,无论失去了哪一方,将会使吴国公如同失之臂膀,损失将是巨大的。心中告诫朱文正打个,切记,一定要守住洪都城,哪怕失去生命,也要在所不惜。
朱文正看了沐英的信后,一脸的疑重,他知道沐英兄弟不会无故写这封信,一旦写了信,说明情况比自己了解的着的没几人了。
邓愈将军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他派人将鄱阳湖一带,村民打鸟的**全部收集了起来,预备敌人破城后用的。
随着冲锋的陈军被截断,邓愈将军大喊一声:“火铳手上城墙,掩护下面的民夫重筑城墙!”火铳手们上了城墙后,下面的大批的民夫,清理城墙砖的、砌筑城墙的、搬运土方的,有条不紊的,二个时辰后,这段城墙已经砌筑了近一丈高了,陈军不断的派出士兵冲锋,想夺回这段城墙,但无奈城墙上的火力太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垮塌的城墙又修好了,火铳手们轮番的射击、装填**,其效果比沐英的重弩要强,但**数量不多,邓愈将军只能省着点,在关键的时候用。
陈军想再次推出大型撞城机进行撞击,机无法行走,只能另寻地点攻击了。
今天突然出现的火铳,把攻城的士兵及陈军将军们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能喷火的武器,而且杀伤力是如此的厉害,眼巴巴的看着撞垮的缺口,又恢复了原样,把这些陈军将军们恨的直咬牙。
陈友富决定停战几日,召集军官们上他的旗舰议事,搞清楚情况后再进行下步的攻城。
朱文正登上了撞塌后修复的城墙上,看到城墙下到处都是残砖断壁、血迹斑斑、破碎的尸体,可以想象今天的战斗,是何等的惨烈。赵德胜将军和邓愈将军,跟在后面,大家都皱着眉头。城墙上坐着正在休息的士兵,还有正在加固城垛的民夫,以及运送羽箭、粮食、水袋等物资的士兵,在城墙上下穿梭不断。
朱文正回到了将军府,一名亲卫向他禀报,城中有位商人求见,朱文正心想,仗打成这样,老百姓都窝在家里,那还敢出门,这个商人找自己何事?想了想,对亲卫说:“让他进来。”
这名商人叫吴承强,是二墩手下的一名坐探,奉张兴武之命送来了一封书信,亲卫带着他来到将军府,朱文正在那里看着他进来,问:“你是何人?见我何事?”
吴承强不卑不亢的回答:“大人,我是沐英大人的一名坐探,几年前就被安排在洪都城了,今天饶州的张兴武大人给我飞鸽传书,要我将这封书信交给将军大人。”
朱文正早就知道沐英手下,有班神出鬼没的部下,今天有机会见识到了。朱文正接过吴承强递过来的一个小竹筒,撕开竹筒口的封漆,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写道:沐英将军深知将军守城艰难,特送来二百具重弩、二万支弩箭,由三千军士押送,进城后这三千军士归将军指挥。
信上言明,明晚三着说话不腰疼。
李才将军在一旁说:“对方的火器,估计就是鄱阳湖一带的渔民打鸟所用的大铳,这种大铳打一次再装**,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且他们**的储量应该不会很多,我们还是多造些重型冲撞车,四个城墙同时攻击,让他的火铳顾此失彼,总能再次撞缺个口子的,然后大举冲锋,拿下洪都城。”
到了晚上才完成议事,结果按李才将军说的办法,先建造重型冲撞车,五天后再次攻城,四城墙同时攻击。
议事的将军们都离开了,陈友富这才感觉好饿,于是小妾给端上了饭菜,侍候他进餐完后,给他沐浴更衣,躺在旗舰上自己的宽大房间里,把白天的一腔邪火全发在了小妾的身上,搞得小妾欲死欲仙的,正在高速运动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