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见回头的是萧略,他直接就被惊着了,也瞬间觉着尴尬了几分:“萧将、将军……”
“萧略,我草你祖宗!”
屋里同僚听到守卫的声音也不管了,直接光着膀子跑出来,指着已经默默善后,将瓦片盖回去的萧略跳脚。他后头还跟着个提裤子的,看到萧略,也是脑壳疼。
萧略浑不在意,依照自己步调先盖好瓦片,然后翻身下了屋顶,这才对气急败坏的同僚一本正经道:“我没想惊动你们。”
守卫很无辜,总不是他惊动的吧?心里苦!
“我……”同僚又想骂人。
萧略反口指责说:“要是你们直接与我说,我肯定就不会这么干。”
反正错就在你们。
提裤子的同僚哭笑不得,这怎么说?萧略能这么正经说这种事,他们不行啊,他们还要脸皮啊!
骂人的同僚一口气被憋回去,气得胸膛起伏,好险没撅过去。当场怒而摔了手上衣裳,当下就跑去宫里告状,还当他宫里没人了!
“你等着,我肯定要参你一本。”
萧略跟着他进了书房,看他写折子,说风凉话道:“皇上不会管这事。何况这种事,你递个折子上去,御史知道了,最后被参的肯定是你。”
“谁说我是给皇上写折子?!”同僚气的厉害,笔下字迹简直难以入眼,“你好歹是皇亲,便是家中无人,那后宫太后可是你嫡亲祖母。你不懂,我便写折子给太后,让太后好生管管你这货!”
却是,萧略认真思索了下问:“后宫有?那你写吧,我不好主动去后宫。”
正挥毫泼墨的同僚,一下子就被梗在了那里,心中郁气更堵得慌。不过为了永绝后患,他硬着头皮在萧略催促的目光下继续写折子。那萧略还怕后头生变故,亲自跟着同僚一起去递了折子,确信折子能到太后手里,这才安心了几分。
同僚:“……”
我是要告状的!
不气,不气!见萧略还跟在自己后头,再次跳脚,“不许再跟着。”
萧略道:“要不是太医和画师那边慢得很,画得也差强人意,我何必盯着你们。不过是床笫之事,有何可得意的。”
何况如今后宫关注上了,萧略以为太后定会处理,不然传出去确实不好听,这他就安心了,当先一步绕过诋毁他跟着的同僚,回了将军府。
因这事,连每日锻炼拳脚都落下了,萧略决定正好今日回去还能补上。
同僚:“……”
这边人一走,后宫太后就收到了折子,一见折子上竟然说萧略有龙阳之好,还各处打听如何成事?!这、这……太后气着了!
边上宫女忙劝慰道:“太后莫急!萧将军没闹大,听说光顾着寻太医和那同僚去了,外头没消息呢,宫里也没消息。奴婢还是因为家中那个在太医院那边寻了个活计,正巧是萧将军找的方太医下头做事,才听着那么只言片语。也是方太医烦了,才抱怨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听说没什么人知道,总算是气顺了几分。
但皇家出了这么个皇孙,太后还是觉得丢脸,当下命宫女喊来皇帝,让皇帝好好敲打敲打萧略,断没有让皇家他这一脉做出这荒唐事。
太后怒道:“勾搭略儿的是何人?皇帝也好生查查,定要将他清理干净,不能在外头落了把柄。”
皇帝没什么大将小怪,平静道:“这事我早知了,毕竟略儿也二十有余了,寻个床上人,也是应该。与他一道的也不是什么旁人,乃长安县令宋问。”
太后知道宋问,这长安城百姓都传得风风雨雨的县令,收敛了态度道:“这宋问,确实不能随便处理了。皇帝的意思是成全他们?”
她皱着眉,尽管不愿意,但想想那两人凑一起了,萧略这边起码能让皇帝安心也没什么不好。自我开解了下,也就不那么气了。
“不。”
皇帝竟是不肯,“宋问有用得很。可他跟略儿走得太近,这不好……”
“这大理朝还找不出一个比得上宋问的县令?”太后因为萧略一事,这会儿见皇帝拒绝,心里顿时就警惕起来,试探着道。
皇帝笑道:“还真比不上……”
“皇儿不答应,怕不止是那宋问得用吧?”太后看着皇帝的目光透着冷和狐疑。
皇帝一下子就意会过来太后的意思,无奈道:“……怎么可能?!”
太后却是从他的反应更是肯定了这点,嘴上只说是不可能最好,肚子里直接就盘算上了。
区区一个县令,便是金科状元又如何?听说之前伤着脑子,读的书都不记得了,不过个会种地的,有那么些脑子罢了,凭什么勾了自己孙儿又勾自己儿子?!
所以,皇帝一走,太后就风风火火换了衣裳,带上人去了长安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