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赋嵄伸手,自豪地说:“嗯,我学会了挑虾线。”
“有进步。”高扬故意给他下套,“我再教你一样,剥虾。”
白赋嵄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不一会儿剥了一个完整的虾干肉送进了高扬的嘴里,问:“怎么样?”
“嗯,你已经学到了剥虾的精髓。”高扬忍住笑,“以后我吃虾都由你给我剥,嘿嘿。”
“好。”白赋嵄宠溺地答应道。
高扬跟着白赋嵄回了北京后,就成了他公司的一名实习生。职位是小白的助理,职务是端茶倒水,顺带陪聊天陪吃饭,晚上回去还得陪睡觉,没有比他更全职的助理了。
“我坐哪儿?”高扬坐在白赋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仿佛一个二世祖。
“我已经安排人加一张桌子放在这屋,你以后就坐我对面。”白赋嵄站在桌旁,看这几天落下来的工作。
“我和老板一个办公室?”高扬惊叹,打趣说,“不是说不能用人唯亲吗?你这也太明显了,让你的员工们怎么看?”
“没办法。”白赋嵄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高扬,“对你永远只能偏袒。”
“嘿嘿,铁面无私的小白也会偏心。”高扬乐呵呵地笑了,“你之前的助理呢?我是不是占了他的职位了?”
白赋嵄回答:“没有助理,公司规模还小,需要开源节流,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
“亲力亲为的好老板!”高扬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了,一定为你分劳解忧。这一堆文件是什么?”
白赋嵄回答:“公司资料,有需要签字的,有需要做批示的。”
高扬挑选了几份,说:“这些项目申请给我看看,我做个初步的批示,你再批的时候或许会简单一些。”
“嗯。”白赋嵄心里很认同高扬的能力,他脑子灵活,学东西快,认真起来做事效率很高。
“小扬?”白赋嵄喊了在沙发上认真看报告的高扬一声,“开学后也在这儿实习吧。”
高扬抬起头说:“擅自出来实习,郝导会杀了我。”
白赋嵄一笑:“我允许的,他不会杀了你。”
“那也不行。”高扬回绝,“研二就得准备毕设了,还要fā_lùn文,做项目。再来实习,我会累成狗的。明年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你先自己顶着吧。”
白赋嵄轻笑:“好。”
“我拒绝你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高扬无语,“以前不是管我同不同意,你直接用特权说了算嘛?”
白赋嵄想起那时候只想拉近和高扬的距离,冲动之下做的事却总是适得其反。依旧语气柔和地说:“以后不会了。”
“下学期我有时间就来。”高扬妥协,“不过我的毕设和论文你都得帮我,还有别给我一堆项目,我做不完。”
白赋嵄一笑,轻声答应:“好。”
什么都说好,这个人,谈个恋爱就打算把我宠上天吗?
两人吃完午饭,高扬就拉着小白要去天台上看看,他冲上前,兴奋地说:“我来开门,我知道密码。”
回想起那晚,小白骗自己不知道密码,纯属猜的情形,他还是觉得好笑。这个人外表一本正经,其实很喜欢戏弄人。不过高扬因此记住了这扇门的密码,他依次输入六位数字,铁门应声而开。
白天里,声音显得有些清脆,连那个恐怖的回声都没了。
天台上一切如旧,空荡荡的水泥地,中间一个观景台,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碧空如洗,有些刺眼的阳光烘烤着天台,还好微风阵阵,缓解了一部分暑气。
高扬跑上观景台,看着蔚蓝的天空,几架演习的飞机飞过,尾翼留下一道彩带,在空中组成彩色整齐的图案。
“小白,快上来!”高扬激动地喊道:“从这里看天安门这么清楚,最近好像在演习,马上又要阅兵了。”
“嗯。”白赋嵄走上去,陪他一起看天空、飞机还有天安门。
“好热闹!”高扬感慨,“晚上去天安门看降旗吧。听说会很有仪式感。”
白赋嵄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爱国。”
“那是!”高扬笑笑,“我小时候还想去当兵呢。”
白赋嵄问:“后来怎么没去?”
“哈哈哈!”高扬还没说就笑了,“起不来床,我妈说我去了会把教练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