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专辑幸运地在榜单前二十待了足足有一年,销量之好,前所未见。
但跳舞雕塑乐队的玫瑰树和小丑乐队的马戏团同样在后头紧追不舍。
如果不是行星乐队提前在英伦摇滚的浪潮中抢占了一份先机,还真不好说现在到底是谁胜谁负。
接下来的日子,行星乐队开始忙碌的欧洲巡演。
比起那次在美国巡演的笨拙,这一次他们显得老练、成熟很多,台风也更稳。
除此以外,每场演出前都要进行排练。
詹姆斯为了演出效果,还试着改动一些歌词,比如,在法国就不用‘泰晤士河’了,而是试着将之改为‘塞纳河’什么的。熟悉的地名,应该会让当地的观众更有共鸣,演出效果也更好。
但兰斯对这种改变非常不满意。
作为歌曲的创作者,他认为,随便改动歌曲有时候就像是把他的孩子们全都抓去做整容,而且,还是经常失败的整容。
“讨好观众是没有尽头的。”
他这么对詹姆斯说:“我们要做就做自己的音乐,一味讨好反而会失去自身的特色。比如,你把‘泰晤士河’改成了‘莱茵河’,虽然看似是简单的变动,但整首歌的英伦感已经荡然无存。”
“艹!我可没讨好谁,我也犯不着去讨好谁。”
詹姆斯自然地回答:“我只是想让买票入场的观众们高兴点儿,不是讨好,这是收钱办事!不过,你既然觉得我这么改不对,那还他妈的不快点儿过来帮我改个合适的,傻站那干什么?”
兰斯被这个理直气壮使唤人的无耻劲儿给惊到了。
但最终,他还是拗不过自家主唱的意思,走过去帮忙了。
因为准备充分,歌曲本身又优秀,加上乐队现场表现力和感染力一向惊人的缘故。
这一年的巡演,行星乐队横扫欧洲。
之后,在年末的时候,埃布尔又给他们联系了几场在亚洲的演出,其中包括日本、韩国什么的。
“为什么没种花国?”
詹姆斯这阵子迷上种花国的美食,每天外卖必叫种花菜,什么左宗棠鸡、油炸馄饨、酸甜虾……本来他还想着,等到了种花国,演出结束后,刚好还能出门浪,可以再去吃只烤鸭。
结果,巡演经理比尔回答他:“种花国那边签证根本办不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办不下来?”詹姆斯很迷茫。
比尔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反而是戴维斯推了推眼镜,说出了一句大实话:“可能是你名声太差了,吉米。”
詹姆斯眨了眨绿眼睛,表情是毫无自觉地无辜和迷茫。
但拜英国那群狗仔小报记者乱七八糟瞎写所赐。
在不知情的人们看来,他一直都是利物浦混混、偷车贼、酒鬼、嗑药,外加异装癖……而且,众所周知,行星的演唱会现场一向较为疯狂,主唱和吉他手有时候激动起来宛如当街xx,所以,种花国为了保护自己国家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发展,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这颗资本主义毒草的入境,态度坚定地把他拦在了国门之外。
操!没有了好名声,连特么烤鸭都没得吃吗?
总是‘放纵小报记者乱写,心里根本不在乎,也从来不管’的詹姆斯,大概是第一次意识到名声的重要性:“我他妈抽烟、喝酒、骂人、打架,但我真的是个好人啊!”
比尔无奈地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戴维斯忍着笑,趁机劝了一句:“以后可注意点儿吧!”
太不甘心了!
詹姆斯一边准备出发去日本做演出,一边使唤比尔继续帮自己向种花国申请签证。
而且,他还找到一个新思路:“我这次不演出,只进去吃个烤鸭行不行?”
比尔一向对他百依百顺,听他这么说,还真不嫌辛苦地帮忙跑去问了。
种花大使馆那边负责办签证的工作人员快要笑死,但还是拒绝了他:“不行。”
但出于照顾外国友人的心思……
个别工作人员私下里作为朋友,友好地帮忙指出了一条出路:“你们主唱实在是想吃种花菜,干脆去香港吧。虽然没烤鸭,但那边可以吃到正宗的粤菜。”[注1]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