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站着的王延齢同样不由身体一晃。
一旁曹利用则淡淡幸灾乐祸的看王延齢一眼,那范仲淹却正是王延齢手下的头号文臣大将,平时都是以王延齢马首是瞻。
两个老货都是同时不由心中一动:‘那范仲淹何时得罪了太后?’
王延齢出。
刘蛾却依旧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吩咐道:“赵大人,你看该让包拯如何查?”
包拯下意识便眼皮一垂。
赵治则也没意识到有何不妥,太后不过就是问计自己。
于是也不由一沉吟道:“我大宋之臣,已是没有了一点的血气,当敌人打来时,烧杀抢掠屠戮我大宋的百姓时,我大宋的宰相与枢密使却在想着如何花钱买平安。
两人的目的已是很明显,这是来逼宫太后呢,那曹利用既然说百官都有份,又怎会容许动自己的羽翼?
所以最后百官一定会一致的指向国舅,让国舅一人背下恶名,目的却是为除掉国舅,逼迫太后娘娘疯狂。
所以该怎么查,包拯你不妨先去了解一下那位国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不是我个人徇私要保他,说句让太后娘娘不高兴的话,说他侵吞国库却是都抬举他了,他还没有那个心思,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
话不需要点明,包拯自也是真正的聪明人,立刻便心中明白道:“臣明白,臣查案还不至于会对一把刀定罪。”
终于刘蛾也再次不禁微微感动,同时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的确不是哀家欲保我那弟弟,说白了正与赵大人说的一样,包拯你去与他相处一下就知道了,刚好他手下那些人也能保护你安全。”
包拯赶忙认真一礼:“是,太后。”
……
很快等包拯也退下。
没有吩咐让赵治退下,赵治自也不敢一起退下。
刘蛾则又美目左右看一眼吩咐道:“你等也都退下吧。”
顿时几名宫女也都是一礼直接无声退下。
接着刘蛾才是不由美目微恨道:“哀家想起来就心中来气。赵大人你且多留片刻陪陪哀家,你说他们一个是大宋的宰相,一个是大宋的枢密使,怎能如此堂堂正正贪赃枉法。”
赵治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明显刘蛾心中窝着气无处发泄,才不得不将自己这半个知己的救命恩人留下说说话。
因为已经没有人比自己更可信作为说话的对象了。
于是沉吟一下,也只能下意识安慰道:“娘娘且忍一时,待我们新军建起,臣定会替娘娘出气。”
刘蛾也只能苦笑一下,美目悠悠看赵治一眼:“我一个女人,不仅要撑起如此一个摊子,还要受他们的气,幸好有赵大人助我,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做了。我只是心中有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唉!”
赵治心中一动,突然道:“娘娘,要不你换了便装,臣带你出去走走看看,气自然就消了。”
瞬间刘蛾心中也不由莫名一跳,心中之气突然便消了大半,也忍不住心中微跳道:“我倒也想跟赵大人出去走走,但只怕要万一被人看到,在如此节骨眼上,只怕会成为他人把柄;
不瞒赵大人,我却已是十年没出过宫门了,倒也真想跟赵大人出去走走,如果赵大人能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的话……”
明显刘蛾既激动期待,心中却又忍不住紧张害怕,因为眼下时机如果被人发现了,后果完全是不堪设想。
于是赵治也只能一沉吟道:“那娘娘就先再忍一忍,臣也怕万一走漏风声,且等臣真正抓紧了皇城司,到时再暗中带娘娘出宫走走。”
终于仅仅几句话,便让刘蛾心中的气消失一空。
但紧接却也是忍不住一笑道:“哀家听了赵大人的建议,与他们满朝百官对坐了一上午,这肩却都坐得酸了。”
说着一只玉手便不由苦笑的往自己肩上捏去。
瞬间赵治心中也不由一怔:‘这是在暗示自己帮忙捏下肩?恐怕不好吧?’
但左右看一眼没人,顿时赵治心中也不由微跳起来,干脆试探道:“娘娘,臣倒是有一足疗之法,只是却要先教会宫女才行,就是在脚上按摩,可让娘娘紧张的身体放松。”
刘蛾却是直接一笑道:“不想赵大人懂得还挺多,等过后还请赵大人教会一名宫女,不知赵大人可会捏肩,且先帮哀家捏一捏。”
赵治心中立刻:‘咳咳!咳咳!臣手要万一忍不住滑进去怎么办?臣会不会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