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走到弘时和璟昱跟前,然后连忙堆出满脸的笑容,看得人郁闷不已。
“两位大人远道而来,想必一路风尘仆仆的也累了吧,快里面请,我这就让人摆宴好好伺候两位大人。”
弘时虽然不说话,可是眼睛已经冷了下来,看着眼前人的目光充满了冰冷。
“摆宴?”弘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县令,语气冰凉,“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摆宴,胡吃海喝,果然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弘时这充满讽刺的话让县令后背一凉,头上冷汗已经下来了,连忙开口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欢喜镇可谓是到达了繁荣昌盛,家家夜不闭户,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情况呢,大人可不要听了某些人的谗言,来污蔑下官啊!”
听到这县令如此油嘴滑舌,满口没有遮拦的话,弘时差点都气笑了,真是不要脸的人见的多了,可是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撒起谎来毫不眨眼,真不知他是诚心的,还是太能演戏了。
弘时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这种人跟他说的再多也没有用,白费唇舌而已。
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而且那么多的百姓还等着救命,他可没有什么时间去想一个县令的人品问题。
“污蔑你,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专门来找你麻烦的,你所谓的繁荣昌盛,一片和乐,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瘟疫横行,百姓已经到了连命都保不住的地步,你是拿我在当傻子一样,耍着我玩吗?”
弘时越说到最后,竟然就越生气,已经到了怒吼的地步,倒是把那个贪生怕死的县令震得一愣一愣的,只能不断的磕头求饶。
弘时也懒得跟他周旋,直接让他派人按照他的说的去做。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县令只能够战战兢兢的按照弘时的说法去做,半点怨言都不敢有,只是跟在弘时身后,跑前跑后的,希望弘时能够放过自己。
急着处理瘟疫的事情,弘时也没心思去管那贪生怕死的玩意,任由他跟在后面磨磨唧唧的。
不过,那县令再怎么在弘时的身后磨磨唧唧的,也不敢凑的太近,或者在弘时忙的时候去烦他,因为跟在弘时身边的璟昱手随时都放在腰间的那把剑上面,只要他有任何妄动,那把剑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悬在他的脖颈之间。
他也只能默默的吞下一肚子的话。
怯怯的后退到离弘时,一米之外的地方站定。
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救人的工作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弘时因为不放心,一直跟在那些官兵的后面,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而璟昱也一直都站在弘时的跟前,为他保驾护航,时时刻刻护着他。
而那县令一直跟着弘时他们跑前跑后的,这让享受惯了的人腿都快跑断了,可是他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只能苦哈哈的拉着脸,继续跟在弘时他们的后面。
弘时这边的麻烦很快就得到了解决,那些官兵虽然平时不怎么行动,不过奈何后面有两个冷冰冰的人跟着,而且一直都散发着冷气,不止如此,就连县令都苦哈哈的跟在人家后面,卖着笑,他们也就不敢偷懒,浑身都透着干劲,忙前忙后的。
虽然他们的能力和速度还是不能让弘时满意,不过看到有成效,弘时也只能忍着了,这些官兵都这样享受惯了,突然让他们干苦力,自然有点受不了,不过只要他们肯干,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进展总比没有一点进展要好得多。
因此弘时一直都黑着脸督促着那些官兵干这干那的。
那些官兵也是对着弘时敢怒不敢言,县令都怕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惹得起,更何况不说他的身份,就单单他后面那个少言寡语,满身杀气的黑衣人,只怕他手里的刀随时都能伸向他们的脖颈。
没看见县令动不动就被刀架在脖子上了吗?而且那人抽刀的手法和诡异的身法,他们一看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因此,那些官兵都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认认真真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一天下来,倒也进展挺快的。
而俊卿和离渐愁这边,他们最终商量了一下,威逼利诱,生命威胁各种方法都用上了,终于将那些百姓逼了出来,按照他们的说法给分割开来,有些不愿意跟自己家人分开的,俊卿他们也不强求,毕竟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决断。
俊卿只是跟他们交代了一番,让他们用方巾或者手帕之类的东西,泡进他让离渐愁准备的药水里面泡一泡,然后将口鼻捂住,才可以接近他们的家人。
起初那些人半信半疑的,后来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试一试,兴许就有作用了。
就这样,俊卿他们的行动终于开了个头,开始慢慢的进展开了。
整整忙了一个下午,天都快黑了,他们才回了那妇人的家,期间县令还让弘时他们住在衙门,弘时已经懒得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带着璟昱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才刚进门,俊卿他们也就回来了,看到前后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的弘时,不约而同的一笑。
妇人已经早早的就将饭菜准备好了,男人赶紧将他们招呼上桌,就开始吃饭了。
这一家虽然不是很富有,可是这两口子特别的和蔼,对弘时他们也很好。
吃完之后,妇人就收了桌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