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来投奔你了——”
???
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开箱:是指春节后的第一次演出。因把封箱演出得道具从新起封使用而得名。
京剧演唱会:由专门的主持人报幕,诸多名家每人上台演唱经典选段,一般是不扮上行头的清唱。跟流行歌手动次打次的演唱会还是区别很大的……
☆、同居生活
柳砚书觉得自己没有睡醒,可能是意识模糊产生了幻觉。
于是在眼前的人形物体扑上来之前,“砰”的一声关上门。然而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合不严实。
“哎哟!师哥你夹着我脚了!!”傅晨扒拉着门框,整个身子从门缝里挤进来。
柳砚书重新把门拉开,把傅晨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你怎么来了?”
傅晨开始把行李箱往屋里提:“当然是来投奔你啦!”
“什么?”柳砚书突然怀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明明说的是中文,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现在赶人走是不可能了,看着这位大早上闯入家中的不速之客,柳砚书揉了揉眉心:“你在星城混不下去了?”
莫不是犯了什么事来逃难的?再加上之前失联了那么多天……柳砚书一瞬间脑补了一连串打架斗殴错手伤人通缉逃亡的惊险剧情。
傅晨把行李箱在门边摆好,又把肩上的背包甩在沙发上,轻车熟路得像在自己家:“你想哪去了,我是你们院借调来的女主角啊。”
《梅花簪》迟迟未定的女主角居然是傅晨?!院里是不是没有旦角演员了,非要费这么大功夫从星城借人?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自己家搬行李未免也太唐突,自己还都完全没有做好和傅晨朝夕相处的心理准备!
柳砚书还在一系列冲击中回不过神,有点局促的揪住衣角:“……那院里没给你安排住处吗?”
“说是还没来得及。”
傅晨把行李都放好躺倒在他家不太宽敞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坐了一晚上的硬座,可算是能歇会儿了……”
柳砚书这才想起来,刚才面对面的时候傅晨确实是眼下发青,眼球里也有了红血丝,一副休息不足的样子。坐一晚上的硬座的确遭罪,他有经验,睡又不方便睡,坐久了还浑身酸痛……楼下的鞭炮还在炸,噼里啪啦吵得人脑仁发疼,柳砚书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脱口而出:“你吃早饭了吗?”
“啊?”傅晨也没想到师哥会突然说这个,把头拧回来看向还杵在门口的柳砚书,“……没呢。”
民以食为天,不管待会儿是把眼前这人带行李打包扔去宾馆还是讨论合租的可能性,现在都得先把肚子填饱。柳砚书睡眠不足,腹中还空空,脑子简直要罢工,他都怕自己因为心态崩溃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柳砚书还穿着睡衣踩着棉拖鞋,反正傅晨也不是外人,他也就懒得换了,直接进厨房忙活。十五分钟后两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被端上了桌。
面条就是超市卖的普通挂面,可汤底却是柳砚书独家调配,再撒上几点葱花,顿时香气四溢。黎淑君的做饭好手艺柳砚书学了个七八成,煮出来的面条也算得上美味。
唯一不足的是汤清面白葱翠,偏偏少了一点红,放眼望去清淡得很。
柳砚书还怕傅晨吃不惯,低声解释道:“家里辣酱过期了……”他不爱吃辣,辣椒酱买了之后就一直在冰箱里当摆设,几个月都难得碰一次。
傅晨被葱香勾得食欲大动,再加上确实是饿了一夜,哪还在乎那么多,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柳砚书随意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等胃里不那么难受就停了筷,心里憋着一堆话想问,看着傅晨吃得那么香又不忍打断,只能直勾勾盯着他几乎要埋进碗里的头顶。
傅晨突然停下来:“师哥,你要把我脑门子都看穿了。还有,你要是再不动筷子面就要坨啦。”
柳砚书眨眨眼,还是把近日来最在意的问题问出了口:“你之前…怎么………”
他竟然开始结巴了。想了半天措辞,还是不知道怎么造句。
傅晨接口道:“怎么不给你发消息了是吗?”
“……嗯。”
失联那么久,柳砚书都以为他已经不打算纠缠自己。谁知道直接就闯上门来了?
“我妈……过年前几天出了点意外。”傅晨把筷子放回碗沿,双手交叠,“送医院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个事。”傅晨说得轻松,其实傅妈妈都住了好几天的icu才转危为安。可他不是矫情人,话里便省略了这些“细节”。
柳砚书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感情立马抛到脑后,追问:“阿姨现在怎么样?”
“中风了。现在左半边身子没法动,其他的情况还算是稳定,转去了疗养院做康复治疗。”傅晨说起正事来完全不复嬉皮笑脸,眉头微微蹙着,神情有些严肃。
“那……你怎么不留在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