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比较小,淋了许多黑巧克力酱,然后摆上可以象征四季的装饰,这款蛋糕不算很甜,甚至有点苦了,我却很喜欢,也许是因为闺蜜去了大洋彼岸的缘故,感觉有点微妙的悲伤味道。
一个人是我的常客,是个看上去很严谨的男子,带着眼镜,二十出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苍白的透明,我缠着他打听了很久才套出这人叫易鸢驰,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有了一种他乡遇知故的惊喜感。
“啊,我们似乎来自同一个国家呢!”
“绝对不会。”
然后他一盆冷水浇的我透心凉,再追问时他却什么都不说。
罢了,人人都有秘密么。
哦,还有,他说他在等人。
“哇哦,是恋人么?”
“不,是仇人。”
“……啊?”
于是被打击了很多次的我再没问过什么多余的原因。
似乎有点太没警惕心?但我一直觉得他不是坏人。
他只点这一款蛋糕,就是‘四季歌’,每天在同一个窗边的位置上从开店坐到打烊,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
一直到那一天——
大概是早晨七点多的样子,刚开门,门口的风铃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我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欢,欢迎光临。”
这不能怪我,这种时间一般没人,而易鸢驰已经来了。
“请问您想点……?”
“不必了,小姐,我来找人。”
“呃?”
我抬头看见一个面容精致的红发男子,带了许多闪闪发光的,像是红宝石一样的耳钉,和那边坐着的易先生年纪差不多。
他绕过隔断走向他。
易鸢驰不为所动坐着,倒是放下了吃了一半的蛋糕。
“哟,汪汪,你躲在这里啊。”
“你管。”
“啧啧,这么久没见了,还真是冷淡。”
那人站到他旁边,很迅速的扯下了他的眼镜放到桌子上。
“喂喂,我说汪汪,认真听着哦。”
“?”
“我爱你。”
“我不爱你。”
“啧啧,真不坦诚。”
他把脸凑到易鸢驰面前,非常近。
“真的?”
“……”
那位蓝色短发的男子看着他,没说话,然后突然扯住了那人的领子拉下来。
!!!
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尖叫一声?
但是我突然觉得很悲伤很悲伤,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眼泪一下冲了下来,渗进嘴里。
于是我抬起手捂着嘴,发出一声轻轻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