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的酒窝都因为忧愁消失了。
周觅白心里又咯噔一声:“潇潇,哥哥祝你好运。祝你身体康健,一路平安。”
叶潇潇算是完了,要不就乖乖被郑佩驰玩腻了,要不就跟郑佩驰对着干,然后被郑佩驰玩死了。
两个难兄难弟相携去了附近酒吧喝酒,两个人酒量都不太好,喝了没一会儿就打车回学校了。
周觅白在学校里有宿舍,就是不太住,现在室友都去实习了,寝室就空了出来。他准备让叶潇潇睡一会儿,自己还得填几分资料,打印出来交到学院学工办去。
等周觅白填完资料准备出门的时候,酒气几乎散尽了。
春末的学院里正是晚樱盛开的季节,还有大把大把的茉莉和栀子,蓄着一丝热气的晚风穿林而过,空气里氤氲出一种甜腻到腐烂的味道。
周觅白走在林荫道上,樱花花瓣扑簌扑簌落在他的肩头和发丝上。
周觅白漫无目的地走,不知怎么的,走到了李琬念书的生化学院。他看着这栋小白楼,思绪万千,一会儿是李琬雪白婉娈的漂亮面孔,一会儿李琬温柔和煦的嗓音,一会儿是两人在走廊上的私语,一会儿是李琬搭在他肩膀上的细白的手腕。
虽然他得不到他的爱,但是他依然承认,李琬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温柔的o,和他的信息素一样,李琬是人间的春雨。
他又恨恨地想起来那个明循。
他竟然得到了李琬的爱。周觅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来没被人横刀夺爱过。
周觅白的脚步动起来,牵动着他进了生化学院。
生化学院一栋是教室,一栋是办公室和实验楼。他从实验楼进,看到实验楼通明的灯火,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想拐去李琬上课的教室看看。
李琬上课的教室在五楼,换来换去都是那几间。
周觅白怀揣心事,一边追忆往昔,一边又暗自断念。
等五楼的教室走到尽头,他想,好了,结束了。
周觅白和李琬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正当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到尽头阶梯教室环形楼梯下传来一阵细细的柔软的呻吟。
周觅白停下脚步,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空气里像是水一样晕开一阵浓度极高的o信息素,是令人眩晕和脊背发冷的水的味道。极清冽,但是与周觅白的信息素相比又不具备攻击性,倒像是清早花枝上的一滴露水,可那味道又是有点苦的,是大地草木的苦腥味。他狠狠地嗅了一口,回味却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像是山野上的白色山茶。
这信息素的味道太妙了,简直让人上瘾。
周觅白的身上有点热起来。
靠。
我太龌龊了。
竟然闻着一个不知名o的味道有这么大的生理反应了。
周觅白的耳根因羞惭而泛红,他恨不得拔腿狂奔,可是他却动不了,他的意识将他钉在了原地。
而那个o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
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里陡然传来一阵的低喘声,空气里荡开一阵辛辣的烟草味。
靠!周觅白吓了一跳:是对ao小情侣在这里搞!
他立刻就想跑,可是跑出没两步就听到一个低哑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滚开,别标记我。”
周觅白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就是一阵ròu_tǐ推推搡搡的声音,呜咽声在黑暗中好像是某种许可的讯号。
那股带露水的白色山茶的信息素陡然变苦,o的情绪不对劲。
一个男人的声音又低又糙,每一个音调都是钩子:“乖一点儿,让我标记你,你少吃点苦头。”
o应该再次拒绝了,因为男人的声音开始暴怒:“给谁干不是干?一次性和长期有什么区别?等老子标记了你,让你翘屁股就翘屁股!”
周觅白活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现场听到这么渣的发言,心中怒气爆棚,冲进了隔间,接着月光一拳打倒了。
的信息素浓度不同,对于ao人群的神经干扰能力也不同。信息素浓度等级较高的往往在智力、体力、爆发力、忍耐力、神经干扰能力等等都远胜一筹。
周觅白无疑是其中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