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把那盒盖推开,说是痔疮膏,但看裴野去讨药的样子,林神医哪会不知道他要什么。
油膏被体温一碰就融开,容璋握住他下/身硬起来的东西,用掌心抚摸。
容璋手指间都是滑腻的油膏,裴野的东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重。
裴野抬头盯着他的手,“弹琴的手,还没碰过这种俗物吧?”
容璋简直想拍他脑袋一把,懒得和他计较,手指用力夹住他的睾/丸。
裴野还不想射,被他捏得小腹肌肉绷紧,立刻服软赔笑。
明知他另有盘算,只是卖乖讨好让生米早煮成熟饭,容璋还是心软,被他磨蹭催促,就又挖一块油膏,分开他的双腿。
裴野张开腿迎合,仰躺的姿势让胸肌腹肌和有力的大腿一览无余。他身体里热得惊人,容璋俯下/身去吻他,顺便试他额头的热度。裴野没有发热,却在容璋吻他时,体内随之绞紧,吸咬容璋的手指。
容璋的手指在他体内出入,听见裴野断续说话。
“……哥,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手。……你知不知道,你指甲有点发紫?”
那是血气不畅通的特征,不知道裴野留意过多少次。
容璋本就对他过分纵容,这一下更是满心爱惜。就在这满心爱惜之际,被他夹住腰,一翻身就反压过去,骑在容璋身上,握着容璋的性/器朝自己身体里引,“你就别动了,还是我动吧。”
待到真正进去,裴野也缓了片刻才开始动。里面融化的油膏都被挤出,往下的每一次都碰到容璋的精囊。
他咬着牙,抓住容璋双手,放在自己腰上。腰部一起一落,朝后顶又向前,肩背与腰像一张拉满的弓。
容璋的呼吸也被他弄乱,却又看见他伤口渗出细细血丝,“还真卖力。”
汗水渗进伤口,也渗进眼睛,有些刺痛,裴野笑道,“这么卖力,有没有好处?”
容璋叹息,却笑了起来。他曾想替裴野安排的那些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天伦之乐都成了东流水,“不算好处。就是和我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两人在房里待了一下午连一夜,要说翻天覆地纵欲也没纵几次。做完之后,竟睡着了。
容璋很少睡得这么深,他时常夜里醒来,再难入眠。这一次被裴野缠着,死死抱着他,醒来不久,又沉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和平时一样早,天还未亮,暗淡的星星还没落下,却不见裴野。容璋躺在床上,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道只是个梦?”
可下一瞬间,就在床边见到那束头发。起身下床,才走到窗边就见裴野疾掠而来,手中握着一把黄色花苞的枝条抱住他,“哥,今年腊梅早开了。”
他衣上都是带着寒意的香气,窗外原来下了一场小雪,裴野重新关窗,把腊梅往瓶里一插,就拉着容璋回到床上,“你今天可不能做别的,好好休息,好好陪我。”
容璋伸手揽住他,笑起来,“怎么陪?”
他还穿着寝衣,裴野闭上眼,一把抱住他的腰,“这样陪,让我抱着,我要再睡一觉。”
容璋任他抱着,被褥轻软,如云一般。有另一个人肌肤相贴,寒天里温暖异常。
他看着裴野的侧面,轻轻抚他的背,裴野就把鼻梁抵在他肩上,像一只熟睡的猛兽。
床帐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过了不久,容璋听见细微声响。他展臂撩开床帐向外看,尽量不惊扰身边睡着的裴野,原来是腊梅枝上的雪籽融化,滴下水来。
第12章
直到天色大亮,裴野才睡醒——不是睡醒,而是饿醒。
“我要找点东西吃,你也要吃。”裴野撑起上半身看容璋,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哑,“哥,我们私奔吧,我把你抢婚抢走。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至少今天。”
出乎他意料,容璋居然轻易答应,“好。”
“什么?”裴野怀疑,他哥多重要,来求见的客人可以堆满护城河,什么武林大事,江湖动向,好像没了他江湖武林就缺个角似的。
容璋不禁笑了,“我说好,我答应你。”
一个下午连一夜不现身人前,凭容璋的本事能掩盖过去;但要是这一整天他们仍闭门独处,相当于把他们之间的事公诸于众。
裴野欣喜欲狂,猛一下冲下床,推开门,“我饿了,不管是谁,拿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