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算是间接达成目的,可是被裴若源算计的感觉还真的有些新鲜有趣,想想裴若源为了想这些不知道薅掉了多少头发,他就觉得爽利,这还真是个养出来的毛病。
裴若源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路扬起的尘沙迷了不少路人的眼睛,也多亏他骑术精湛,来回也不过用了半个时辰。不过朝堂上的人可是站的腰酸腿疼,心里急得不行,直到看到裴若源将一个木匣子高举过头顶,才算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来了,这大戏也该唱完了。
裴若源远远地便瞧见了封秋白,只见他静静的看着自己,裴若源不知道他那个聪明脑袋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到底同不同意,心里忐忑的厉害,就在他要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听他说道,“一切有我。”裴若源闻言一暖,揪了一路的心,总算是归了位。
诏书被很快书写好,盖上了大印,安平郡主跪下接旨,一气呵成,大家想着终于完了,准备散朝后揉揉酸痛的脖子和腿。只听封秋白蓦的跪地拜道,“圣上慈爱,顾惜太子怜爱皇孙,今有一事秋白不敢隐瞒,特向您禀报,”封秋白再次叩首说道,“我和裴若源自由相识,早已情根深种,只是碍于我二人皆为男子,我又为独子无法延续子嗣,因此怕家中长辈不允,一直不敢吐露。幸而太子开明宽宏,怜我二人情深,不久前赐我二人龙凤玉扣一对,愿玉成我二人婚事,只是太子薨逝未能成行。今日我父和安平郡主皆在,秋白斗胆提出此事,希望圣上看在这是太子遗愿,给我二人赐婚,也好全了太子一番美意。”
封秋白平时不爱多说话,又加上他样子冷漠,总觉得是个冷静自持的性子,如今见他情绪激动的说完这一段话,恳切激动的样子与之前的端肃神态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真的用情至深怕真的没有这般勇气与康正帝对峙。他似乎是怕众人不相信,说着从怀里掏出龙凤玉扣。
康正帝一眼就认出了这龙凤玉扣的确是皇家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熟悉的很,这本是先皇赐给他的,他后来给了兆恩皇后,最后兜兜转转竟然到了封秋白手里,如今有此物作为凭信,那这婚事自然做不了假的。康正帝孝顺先皇,才会因为先皇护佑皇孙而怜惜太子的子嗣,如今被封秋白李代桃僵说成顾惜太子,此时却也不能反驳什么,那就显得太过无情了。
“臣虽才知道此事,但是既然是太子遗愿,臣愿遵旨以遂太子心愿。”封战出列禀道。
男妻自古有之,可是宗室大族却很少见,毕竟娶了男妻按照规矩是要放弃爵位继承权的,这事明显就是卫国公家吃亏。封战是有爵位的,而且封秋白是独子,如果没有子嗣,封家绝后了不说,爵位也会因此废止。而裴家却正好相反,裴家不但多了军权势力还不耽误自己传承子嗣,毕竟裴若源的哥哥裴如熙儿子女儿都已经有了,因此可以占了大便宜。封战于情于理都可以阻止,可是如今封战先一步认了这门婚事,裴家就连拒绝都不好说出口,毕竟裴家才是占便宜的那个,而且为此得罪卫国公实在是有些自找麻烦。
康正帝此时才觉出意思来,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等着自己。他真没有想到封裴两家会唱出这么一场戏来,康正帝面色阴沉如水,一时之间殿内安静的诡异。
正当事情僵持之时,五皇子秦蕴出列道,“太子向来重情,又性子洒脱不羁不喜拘于礼数,如此这般行事也有可能。不过太子薨逝,事实真伪不可考究。儿臣有一折中之法,好事多磨,不如这样,封白二人也到了考太初的年纪,那就以此为条件,如果二人今次能够考上太初就成全了二人,也可双喜临门。若考不上,那就是有缘无份了,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康正帝闻言笑了起来,眉间戾气一扫而空,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康正帝对五皇子满意地点点头,“蕴儿说得好,到时双喜连门岂不美哉!那就如此定下,你二人若今年进入太初学院,我自会为你俩赐婚,若错过此次也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裴若源听见康正帝如此说,正打算辩驳,却被封秋白一把按住了,恭敬应允道,“秋白明白,定不负皇上厚望。”
☆、决定
裴府东厢房内,裴清文和安平郡主对面而坐,彼此都不打算先开口,已经僵持了近半个时辰。只是裴清文对于安平郡主似乎总是少些底气,纵使之前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看着自己一身朝服,气势逼人的夫人也只能把一肚子火气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今天如此作为,可否把裴府安危放在心上?纵然你和兆恩皇后姐妹情深,可你已经是裴家的宗妇,若是你此回连累了裴家怎么办?”还是裴清文先开口,只是语气生硬的很,好像是质问一般。
“那你就休了我,不是正合你的心思?”安平郡主自顾自的饮下一杯茶,淡淡回道,丝毫没有被吓住的意思。
裴清文没想到安平郡主会如此说,他这人虽然宠爱妾室,却从未有过休妻的打算,遂怒道,“你无缘无故说什么疯话?”
“我自有我的打算,定不会连累裴府,毕竟裴如熙是裴府嫡子,我怎不会顾惜吾儿。”安平郡主说完冷冷看了裴太傅一眼,裴太傅心虚的撇过头去,安平郡主嗤笑一声,裴太傅觉得刺耳扭转过脸来,却正好撞上安平郡主平静的双眼,顿时无言以对。
“你!你!”
裴清文拿安平郡主没办法,更何况封裴两家的发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