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雁长得那么聪明可爱,理当嫁一个疼爱她、关心她,并能与她门当户对的夫君。
皇宫深院,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里面不光有自私冷漠的皇帝,更有虎视眈眈的代表各大家族的妃嫔。
每一天睁开眼,不是勾心斗角,就是防微远虑,根本没一天舒心日子可言。
她如何舍得把女儿送入火坑。
再说那谈雪雁,以前明明很好拿捏,她那个故作清高的母亲也被她狠狠收拾过。
等等,谈雪雁的生母可还在谈府,她总不能不顾及自己的生母吧。
想到这里,方氏黯下去的心又瞬间被点亮。
只要掐住了陈氏的脖子,还怕谈雪雁不肯就范?
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放肆!
正当她想到此处,之前被她呵斥出去的丫鬟带着张大夫走了进来。
方氏赶紧整理了下仪容,上前问道:“张大夫可找到了办法?”
张大夫很是惭愧地垂下了脸,尴尬道:“这,这药着实诡异,老夫、老夫才疏学浅,无法破解……”
方氏横眉怒目:“废物!谈家养你这么多年,从来好吃好喝供着,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张大夫原本确实愧疚,他受谈家恩惠极多,今日没能为族长嫡女制出解药,老脸很是挂不住。
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为金钱屈了膝。
这些年来,他拿多少钱,也为谈家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腰板还是非常直挺的,绝不肯轻易背锅。
他效忠谈家多年,自然熟知这些望门贵族间的龌蹉事。
他敛了敛眼,很是羞愧地对谈文典道:“家主,这药着实很怪异,男子吃了,只有普通的催-情作用,可女子吃了,便会露出最为极致的淫-态,一般解药根本无法清除,必定要缠着男子……”
张大夫听着里面房间里陆陆续续的娇吟,加快语速:“这药药性之霸道,恐怕一个男子都无法……”
他说到一半赶紧顿住,躬身请退:“老夫无能,还请夫人另请高明。”
说罢,就跟火烧屁股似的飞快地跑路了。
谈文典拍案而起,连案几上的茶杯也摔碎在地,这回他是真的怒了,颤着手指指着方氏骂道:“看你做的好事,自作自受!好好的一件事交给你,竟然给我暗中使绊子。”
原来这香雪抱鲤的汤是当初方氏主动接手过来,说让下人做不放心,非要自己亲手监制。
没想她怀了私心,想要谈雪雁在皇帝面前出丑!
但此时说这些都无用了,方氏慌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六神无主道:“这,这可怎么办才好……那醉春楼的婆子根本没和我说清楚……”
她当时只说找个专门治女人的狠点的药,没想到会狠到这种地步。
所以之前海雁吃下去后,她以为找张大夫开两副药就会没事……
谈文典越想越气,他只是让方氏放点壮阳催-情的药,让皇帝今晚和谈雪雁多多交融,早日生下皇子。
原本皇帝就因为雪雁姓谈而不喜,现在出了这种事,怕以后更是厌恶与她同房。
谈文典快步上前对着方氏就是狠狠一踹:“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
方氏被踹得疼得快喘不过气,但心系女儿,用极大的耐力忍住疼痛,问道:“老,老爷,救救海雁啊!”
谈文典气得头疼,怎么救?总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当解药!
方氏见他一时间愣住,倒是在这方面心思转动极快,她忍着疼说:“要不,要不让人去谢家邀谢一然来,反正,反正他们就要成亲了……”
谈文典眉头一皱,在心中仔细计较。
忽然道:“就谢一然那文弱的身板……刚才张大夫可是说……”
方氏提出找谢家长子的办法,已经很是丢了脸面。
哪里还在意张大夫说的那种荒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