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金如土,要什么有什么,唯有一件事不能启齿,那就是阳痿的毛病。
也不是没有找过大夫看,那群庸医收了银钱,却只会拈着胡须文绉绉地说:“小公子年纪尚小,莫要着急,等到初j-i,ng自溢,阳元自足,那鱼水周公之礼也就水到渠成。”
我呸!
“老子我十三就偷偷洗亵裤了!”燕珍苦恼地想。
既然正经的大夫没有用,燕珍就想了不少邪门歪道,从青楼中取经,奈何一点起色也无。
但是方才,他只是躺在白年身边,就感受到了那种他听闻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身感受到过的美妙滋味。
全身血液没来由地沸腾,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干了,只想与他融为一体,狠狠地进入……
燕珍托腮,呆呆地看着床帏,肖想着床上那个人。
被疼痛压过去的那丝快感居然又悄悄地回来。
燕珍用握过白年手掌的手搓着脸,仿佛那就是白年亲自摸他,可惜,那快感稍纵即逝,还来不及仔细品味,就消失无踪了。
发春的少年泄气地锤了锤大腿,瞪着自己不争气的玩意。
也就是弹指间,燕珍做了一个决定。
死皮赖脸地跟着白年,直到他品尝到做男人的滋味为止。
翌日清晨,白年掀开帷帐,脚才落地,便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忙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小骗子。
燕珍趴在他的塌下,睡得香甜,被人踩了一脚也没有惊醒,只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反抱住白年的腿蹭了一蹭,收在怀里当枕头,不撒手了。
白年哭笑不得,忽然生气不起来。
白教主试着收回腿,但燕珍充分发挥了他的黏糊功力,死死地抱着,一边抱还一边说梦话嘟囔:“别走,别走。”
他仅有的那点心软,都被这个小东西准确地拿捏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白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便又顺手一摸他的额头,才发觉出手竟是烫的。
这才想起,昨夜燕珍受了一刀,又挨了他两脚,还在地上躺了一夜,不发烧才怪。
无奈,白年只好把燕珍抱了起来,这小家伙居然自觉地松开手臂,乖乖地让白年抱。
白年把他放在床上,拧了毛巾搭在他额头上,出门寻大夫。
只是他才出去,发着烧的燕珍便睁开圆溜溜的眼睛,虽然眼白中有些许血丝,但j-i,ng神尚可。
他咧嘴无声一乐,在还留着白年体温的床上打了几个滚,满足地埋在枕头里,呼吸白年带着草药气息的味道。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白年时那种奇异的感觉由何而来了。
想到这一层,他就分外兴奋起来,使劲折腾枕头,只差没在床上翻起跟头来。
因此,当白年带着大夫回来,看到的就是燕珍在床上扭曲成个麻花,屁股朝着他,脑袋顶着床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两腿之间猝不及防地对上
白年那震怒的脸。
“你……!”
白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厮……
燕珍一怔,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躺平,乖巧地躺好,还不忘把甩到一边的手巾重新搭在额头上。
那老大夫一见此场景,也不由地纳闷道:“这位老爷,您看这……哎,这城里病人那么多,您心急火燎地把我唤来就是为这……?”
白年脸色铁青,闭嘴不言,死死地瞅着燕珍,恨不得弄死他。
燕珍还装模作样地哎呦:“好疼,好热……”
白年掏出一锭银子,打发那大夫走,转身回来,重重地摔了门,五指瞬间变爪,扼住了燕珍的颈子。
“你到底想怎样?”
白年一字一字地说,十指逐渐用力,竟是直接掐入了燕珍的r_ou_中。
燕珍吃痛,又被掐得透不过气,两腿踢蹬几下,抓着白年的手背。
他说不出话,便可怜巴巴地用眼神乞怜,小脸从红变白,又变青紫。
“很好玩是不是?我弄死你,一了百了。”
白年按住他脖子上脉动的血脉,尾指慢慢抚摸,其余的手指却如铁钳,越来越紧。
燕珍已然被他勒得两眼翻白。
一瞬间,燕珍相信,白年是果真想要杀了他的。
可他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拼了最后一点气力胆大包天地摸白年的脸。
火热的手掌碰到白年的一瞬间,白年僵硬了。
那手掌沿着他狰狞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摸上去,直到嘴边。
“临死前我想亲你的嘴。”
燕珍张大嘴,无声地做着口型。
白年眯着眼,冷笑一声,又多加了一分力气。
只听骨节轻响,他几乎要捏断燕珍的颈骨,燕珍仍是不泄气,翻着白眼重复两个字。
“亲你。”
少年的气息越发微弱,嘴唇也泛了微紫,抓着白年的手也没了力气,耷拉在一边。
只要再多一下,就能把这个祸害杀了。
白年却在生死关头收起了杀意,一甩袖,风一样地从燕珍面前消失。
燕珍从鬼门关走一遭,纵然不怕死,也还是心有余悸,咳嗽了半天,把昨晚没吐完的血都吐了出来,才脱力地趴在床边。
连遗愿都不给完成,这个白教主未免也太小气。
他抱怨了一会儿,立刻忘了方才的痛楚,沾沾自喜地想他果然是对自己心软,下不了手的。
那么,也许,他还能一箭双雕呢。
过了一个时辰,有个白衣人送来一碗苦得不正常的药,不顾燕珍